玛丽?安托瓦内特继续笑道:“我从他的口中知道了瑞典大使和你之间的协议,三百万里弗尔,是吗?”
“是的,三百万里弗尔。”路易的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懊悔情绪。因为当玛丽?安托瓦内特说起钱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自尊受打击的感觉,他懊悔还不如当初不吝啬那么一点小钱,直接支付了事。
“路易,你没有发现一件事吗?”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严肃地问道。
“发现什么?”路易不解道。
“三百万是不是太少了?”玛丽?安托瓦内特接着问道。
“对于普通人这笔钱并不少,但是……”路易被这么一提醒,也察觉了一丝异样,恍悟道,“确实,对于贵族来说,这笔钱并不多,至于要以这笔钱发动一场政变,那更是少了。”
“我觉得,事情可能有两种可能性。”玛丽?安托瓦内特冷静地分析道,“其一,是瑞典大使想向你敲诈一笔钱,至于他所说的那些好处,可能是瑞典国王为了得到法兰西的支持,所以早就决定无偿赠予的。”
“这不可能。”路易摇了摇头说,“菲尔逊伯爵在瑞典有大片土地,每年的收入丰足,不可能会为了钱而冒险。”
“那么,就只可能是另一种可能性了。”玛丽?安托瓦内特语气冰冷地说,“古斯塔夫三世是真的想和法兰西建立联盟,可又担心被国内的反对派以此攻击,所以就以借债为由,将他所有出卖瑞典利益的行为都正当化。”
“真的会有这么复杂吗?”路易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事实就在眼前,而且古斯塔夫三世也是一个合格的权谋者。
“路易,我的母亲曾经在我出嫁前告诉了我一句话。”玛丽?安托瓦内特一本正经地说,“她对我说‘当遇到难事无法解决时,就尽可能将事情弄复杂,让你的对手也无法理清,最后你就可以继续掌握主动权’。”
“也就是说,古斯塔夫三世为了能够让法瑞联盟的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中,所以故意将这件事弄得复杂,好让我无法看出其中真正的目的。”路易聪明地举一反三,将事情联想到了瑞典国王。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路易重头开始仔细一想,恍然大悟道,“古斯塔夫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派出了手下最有实力的臣属,很显然是已经在国内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他派出菲尔逊伯爵,只是为了借用菲尔逊伯爵在巴黎的人脉,为法瑞联盟扫清障碍,特别是为了迷惑我。”
“也许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吧不过,那三百万你还是要给。”玛丽?安托瓦内特一阵娇笑,她很高兴丈夫听了她的话。
“是啊”路易的脸色又黯淡了下来。以三百万里弗尔换取瑞典的矿藏、贸易和港口使用权,这笔交易很值。只是,想到被瑞典国王如此耍弄一番,还要白白付出一笔钱,他就非常的不爽。
“你在为那三百万思虑吗?”玛丽?安托瓦内特问道。
“不,三百万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小数目。之前我是太斤斤计较了,有些钱该花还是要花。”路易说。
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抬起头来,并伸到路易的面前,充满诱惑地对他问道:“如果我有办法给你弄来三百万里弗尔,你会怎么感谢我?”
“你有……什么办法?”路易倒吞着口水,面对一个女人毫无遮拦的**,这个生理、心理都正常无比的年轻摄政王,不可避免地又起了难以自控的欲念。
“这个是秘密,总之,一切交给我,我会给你弄来三百万。”玛丽?安托瓦内特微笑着说。
她的笑容给路易感觉坏坏的,充满着令人难以抵挡的诱惑。
“我饿了”路易愣神着说。
“那我去吩咐他们准备,我们这就起床。”玛丽?安托瓦内特不觉有诈,可刚准备起身,便被路易一个翻身,又恢复了仰面平躺的姿态。
玛丽?安托瓦内特看着压在她身上的路易,失神地说:“天已经亮了。”
“可是没有人会进来的”路易坏坏地一笑,随即俯下了身子。
虽然昨天晚上连续和两个女人大战了数场,直到凌晨才休息,可路易并不介意在此时再来一次。他明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的真意,更是明白了为何各国君王宁可减寿,也不肯放过一朵牡丹的原因。如果人生只有一次,若是能够随意采摘花朵,区区几年寿命又算的了什么。享受了人生乐趣的人,总比生前什么都没有尝到的人要好多了。。。。
我主法兰西第二百八十八章 帝王的乐趣(第五卷 摄政王储)
第二百八十九章 瑞典政变
七月的最后一天,玛丽?安托瓦内特如数履行了承诺,将三百万里弗尔的支票放在了路易的办公桌上。 “这是怎么做到的?”路易看着支票上的文字,惊讶地说,“还是阿姆斯特朗的银行签发的。”
支票是伴随着商品经济极度发达而诞生的产物,欧洲自新航路开辟以后,海外贸易增加,大量黄金、白银涌入,但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导致了货币的贬值。因此,在原有的货币开始不方便大量携带后,银行业便蓬勃发展了起来。虽然欧洲主要国家的首都都设有银行,但是,相对于仍然以农业经济为主要经济形式的内陆诸国,以及曾经因为**而混乱了一个世纪的不列颠,荷兰的银行无论在制度还是信誉上,都是最好的。
“不用惊讶,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玛丽?安托瓦内特故作神秘地一笑。
路易不得不认真严肃地喊了一声:“玛丽”
“好吧我说。”玛丽?安托瓦内特得意地笑着说,“这笔钱是汉斯?冯?菲尔逊送过来的。”
“什么?”路易心生不解。他意识到这可能是玛丽?安托瓦内特耍了一些花招,最终诱骗了汉斯?冯?菲尔逊心甘情愿的上当,可问题是,这段日子中,他们并没有见过面,那位瑞典人又是如何中计,如何交钱的?
玛丽?安托瓦内特收起了之前的得意笑容,神情严肃地解释道:“我派人暗中散布了我欠了不少赌债的谣言,然后又派亲信侍女做出四处筹钱的假象,最后在全城人都知道我欠了三百万里弗尔的赌债后,那位瑞典人就送来了这张支票。”
“谣言?全城人?”路易对此不置可否,只能无奈地摇着头。
“你也觉得有点夸张吧”玛丽?安托瓦内特可爱地笑了笑,说,“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