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弟弟向路易行了一个礼便带了两个人离开,而主教哥哥则对路易说:“殿下,请稍等片刻,斯坦尼斯瓦夫二世马上就会被带上来。”
路易点了点头,但突然就对普瓦斯基说:“公爵,这里什么也没有,要我堂堂法兰西王国的王储如何与波兰的国王见面?我看我还是先出去,在外面和他见面才行。”
说着,他就不理会其他人,转身带人快步向大门走去。刚才那对主教、伯爵兄弟窃窃私语,让他暗觉不妙。虽不清楚他们商量的是什么,可是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先去安全的地方。
“殿下殿下”普瓦斯基对这突然的行为大感疑惑,但同时也理解了法兰西王储为什么会如此做。u点com事实上,这样的气氛让他也不得不多想些什么,若非是早知那对兄弟没什么本事和胆量,他恐怕早就已经护着被他带来的法兰西王储离开了。
见怎么叫都叫不回走的坚决的王储,普瓦斯基只能怒目瞪视了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教。从王储的说辞中,他已经听出了事情的变化。虽然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确实是名副其实的波兰国王,可是毕竟早已经说过了巴尔联盟已然单方面废黜了这个傀儡国王,可是王储仍然用“波兰国王”指代这个人,这无疑是说明王储对波兰王冠已经有了其他想法。
普瓦斯基自觉之前自己已经说服了王储,如今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他不得不将责任怪罪到坏了所有事的克拉辛斯基兄弟身上。他其实也对这对兄弟不满,没有任何本事,不过是因为利益关系才加入联盟,若非是形势所迫,他根本不会和这帮人合作。
普瓦斯基瞪视了一眼之后,也不愿意再待在这个地方,于是就赶去追赶王储了。
路易提着心,步履快速却又表现镇定地走出大门,直到重见阳光,他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仅仅是一面,但克拉辛斯基兄弟俩留给路易的印象并不好,他们俩人显然不是普瓦斯基这样的骑士贵族,反而更像是一对只知道献媚小人,这样的人无论外表装的怎么样,都是不可信的。
路易走下教堂的台阶,正门面对的石子铺成的半圆环广场上,最为精锐的第一师正排着整齐的列队。这从左往右看不见头的列队,才是路易王者自信的来源。
就在台阶上,路易就停了下来,打趣地问身边的迪昂:“那个男人见过你姐姐?但是你怎么这么冷淡?”
“他是在说谎,我的姐姐从来不认识这样的男人。”迪昂语气冰冷地说。
“真的。”路易微微一笑,并不相信他的话。
“当然,她的品味没这么差。”迪昂含笑说着。他可是路易的老相识,自然看得出王储是在开玩笑了。
“但是,他又是
怎么知道德?博蒙小姐这个人的呢?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去过巴黎才对啊”路易心怀不解地疑惑着。
从那个男人带有浓浓波兰腔的标准法语中,就可以听出他从来没有去过巴黎。凡是贵族,无论母语是什么,只要去了巴黎,就会立刻在高级社交场合中沾染上法兰西印记,这印记自然不是口音,而是语法和轻重音的使用方式。即使是巴黎的法语,也分上流和平民,他说的虽然是法语,可显然和上流无关,更像是哪个小地方的农民。
“他可能是在十几年前姐姐去莫斯科觐见当时的俄罗斯女皇的时候见过姐姐,那是姐姐唯一一次来东欧。”迪昂做了猜测,但立刻又自己质疑了起来,“但是,姐姐并没有在波兰停留过,而且也只出席过莫斯科的宫廷社交,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波兰贵族见过她呢?”
迪昂的质疑被路易听入耳中,他刚想说什么,就看见了普瓦斯基从教堂中出来。
“殿下,非常抱歉,那两人只是联盟中的异类,并不是核心成员。”普瓦斯基都没来得及调节呼吸,就喘着气做着解释。
“不是核心成员,可是他们不是说自己是联盟的创始人吗?”路易没好气地回问了一句。
“这?”普瓦斯基犹豫了一下,解释说,“他们只是最初的成员,但绝对不是创始者。真正的创始者是基辅主教和克拉科夫主教,至于军队的招募者则是热武斯基将军,他们从始至今都不是什么核心成员。”
“那么怎么负责看守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的是他们,而不是你说的那些主教们?”
“这是因为那两位主教都会了基辅和克拉科夫,以应对那边的事情。您知道的,基辅方面遭受到了反叛的哥萨克人的围攻,而克拉科夫则处于奥地利人的威胁之下。”
“所以就留下了这两个人?”
“是的。”普瓦斯基自己也很无奈,可也没有办法,贵族们不是投靠了俄罗斯人就是保持中立,真正的忠诚于国家的人却是一群热血青年,结果到最后只能靠那两个不可靠的家伙来看守斯坦尼斯瓦夫二世。
路易不再说话,但在这个时候,他恨不得立即就绑着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前往华沙,而不是在这里陪着巴尔联盟浪费时间。巴尔联盟如果尽是这种人的话,想来失败也不久远了,他现在只想快点达成目的抽身。
等了两三分钟,教堂之中终于又出来了人。首先是主教,而后是主教的弟弟,再然后只见到是两个卫兵拖着一个似乎是剩下一口气的男人出来。
路易和迪昂,以及普瓦斯基皆是一惊。
“公爵,这难道就是波兰国王?”路易惊骇地问道。
“这……这是?”普瓦斯基急忙上前一步,高声问道,“这
是怎么回事?”
主教正好走了下来,来到路易等人的面前,先是恭敬地行礼,然后反手指向还在台阶上的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说:“殿下,他就是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