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成一个愚笨者,装出相信了他的话的样子。
“这样就好!你的事我不会忘的。”
“非差感谢,殿下!”
也不管他的感谢,我头也不回地就急匆匆走了。
这一夜并不完美,特别是最后的几分钟。
我回房间后便立即睡了,但是在入睡前,我嘱咐安娜帮我查一查有关这一次的科西嘉岛事件的始末。
贵族有贵族的者也有shì者的有些事情,贵族之间或许有隐瞒,但贵族身后的shì从们却不会有保密意识。往往那些shì从们sī底下一便容易套出许多宫闱秘密。这也是我极难相信除了安娜之外的其他shì从的原因。
另一方面,我也令安娜留意一下诺埃男爵的情况。虽然这个家伙颇有野心,但是有野心并非是坏事,而且从他的言谈之中,可见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仔细调查一番后,如果他能为我所用,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调查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有消息的,所以我暂时也将这件事方下了。
安眠一宿后,第二天下午,是彭蒂耶夫郡主的洗礼。所有在凡尔赛的王公都出席了。
和宗教有关的事,通常都庄重肃穆,这一次也不例外,整个过程十分沉闷。
或许是害怕被人发现,郡主始终保持平视前方的状态,一眼都没有瞧过我。她越是这个样子,便越是表明了她的心虚和羞涩。见她这样,我的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得意感。
然而,我并没有一直盯着郡主看,整个仪式中,我的注意力最多还是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沙特尔公爵。
他这个情敌,虽然已经落在了我的后面,可是我一点也不敢小瞧他的实力。郡主现在的年纪,正是青漾的时代,感情方面bō动极大。这个年纪的少nv,耳根子也软,判断力也差,遇上些会耍手段的人,出现今天喜欢我,明天喜欢他,后天喜欢第三个人的情况并不令人意外。
沙特尔公爵之后开始了他的追求攻略,一开始是他一个人,但后来却又拉上我,这正中我的下怀,当时我很担心他会乘我不备、展开偷袭。
他叫上我的原因,源于一次意外。
在洗礼仪式上,郡主被授予了教名——“路易丝”,但是,宫中人仍然习惯称她为玛丽·阿德莱德。
有一次,沙特尔公爵以拜访彭蒂耶夫公爵为名,实则是去对郡主展开攻势。下午茶时,他想要更近一步,就叫了郡主“玛丽”,结果郡主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了。之后,沙特尔公爵还有几次去了彭蒂耶夫家族的居所图卢兹宫,但郡主都避而不见,因此他才又想起了我。因为他知道王储要求见哪个人,那个人是不能不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稍稍对郡主有些放心了。“玛丽”这个名字,除去郡主的父亲,有这个特权这么叫她的只有我一个男人,而且还是那一晚她让我这么叫她的。她对一个名字都这么在乎,其他的又有什么能让我不放心的呢?
沙特尔公爵如愿以偿,终于见到了郡主,可是他也碰见了一件尴尬的事,那就是郡主根本不搭理他,反而在sī下里,郡主和我的感情是突飞猛进。虽然那一夜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可是她那越发充满爱意的目光却骗不了人。
沙特尔公爵一定不会想到,他的牵线搭桥,反而令我渔中得利;他更不会想到,我与他的位置,在这一次倒过来了。这一次我是主角,他是红娘。
让我最为高兴的还不是这些,郡主有一次对我提及地她对沙特尔公爵的看法才更令我开心。
郡主完全知道了沙特尔公爵过往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而且她对此还深信不疑。她形容沙特尔公爵是一只四处狩猎的狼,专挑弱不禁风的小羊羔下手。
郡主与我提起沙特尔公爵的次数有限,但就是这有限的几次,郡主都是一副怒容的样子,她似乎对自己心中的那个沙特尔公爵的形象深信不疑。
事实上,这正是我最疑huò之处。郡主不是我,并没有参与过沙特尔公爵做的那些事,可是,她对沙特尔公爵所做之事却比我还要了解。恐怕是有人在暗地里为沙特尔公爵下了绊索,而沙特尔公爵却仍不知道。
我试过询问过郡主,告诉她这一切的人是谁,可郡主却说是几个以前一起在修道院中的nv友。同为修道院出身,却对沙特尔公爵的事知道得那么详细,这后面的黑手可想而知,除了王祖父还会有谁?
过了新年,之前嘱托安娜办的事也有了眉目。
科西嘉岛攻略计划确实存在,而且军事物资从去年年底开始,就已经向南方普罗旺斯地区运去。马赛这座军民两用港,也出现了军舰多余商船的景象。
科西嘉岛的事情可以追溯到一七六七年。当时饱受财务困扰的热那娅,以超低价将其出售给了法兰西,而法兰西因为是以免除债务的方式购买,所以实际上并没有受损。
经办此事之人,就是舒瓦瑟尔公爵。
科西嘉岛其实早已经是一个脱离热那娅掌控的自治政权,热那娅之所以如此大方,便是因为它自己无法控制这座岛。法兰西自然不是热那娅,舒瓦瑟尔公爵当初极力主导此事也不是为了当冤大头。
科西嘉岛位于法兰西南方港口马赛的东南,扼守着马赛通往意大利以及东地中海的航道。它可以说是法兰西面向东地中海的一个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进可成为从水路攻取意大利的永不沉没的补给舰,退可成为保护本土不受侵害的最前线。
然而,当时刚刚买下科西嘉岛的法兰西,在财政上也不是很宽裕,军队方面也没有完全准备好,所以才被迫休整了两年。
如今,是因为时机已经成熟,舒瓦瑟尔公爵才开始兴兵。
安娜同时也得到了诺埃男爵的信息。
他是德·费姆特子爵sī生子,后来娶了一位男爵的独生nv儿继承了男爵的爵位。从巴黎医学院毕业后,曾经去了东地中海一带游历了两年,也参过军,当过军医,现在是刚刚从军队中退下了。
最让我注意的,是安娜搞到了诺埃男爵的大学教授对他的评价。
“他是一个上进、坚忍不拔的青年,医术高超、刻苦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