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祖父不像是骗我,这令我不由地惊叹了一声。
我虽然没有见过大亨利出手,可是却常常和小亨利过招。小亨利扎实的基本功和变化多端的出剑便是传自大亨利,而这位德小姐居然能够击败大亨利,我想我以后不应该再单纯地以貌取人了。
“这是真的。好了,接下来我会把流程都告诉你。”
然后,祖父便将可能早已经想好,也可能是临时起意想到的出使流程和我说了一遍。
这一次我将轻车简从,除了德小姐外,我还可以挑选一些信得过的相随。我们将hún入新任驻大不列颠王国国使的车队中,和国使先生一起前往,以此掩人耳目。到了伦敦后,就会有英国方面的人来负责我的行程。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没有再见到过德小姐,她似乎就此消失了,枫丹白lù每一个角落都看不到她。
新任的国使是大亨利,而图伦子爵将会担任国使的贴身护卫。我一看这种人员搭配就知道这只是一种保护措施。无论是大亨利还是图伦子爵,他们都是军人出身,在不可能携带大量shì卫的情况下,便只有用这种方法增加护卫。
事实上,我真正烦恼的就是贴身的选择。
以我的身份,我不可能不带一个前往,但是,这一次特殊的事件又要求我必须带最为信任的人。最后,我只能很不情愿地丢下大部分只准备带着贝克里夫人、米雅、安娜三人前去。
选择贝克里夫人是因为她只需要一个人便可以干很多事,带上米雅是为了照顾大亨利——他在年初的时候失去了妻子,带上安娜却是因为我需要这么一个同年龄的聊天对象。
秋天的狩猎会终于来到了,但是我却无缘参加,因为我已经在前往加莱的马车上。
大亨利和图伦子爵骑着马护卫在我乘坐的马车前后。同行的还有二十多个龙骑兵,不过他们只能送到加莱。
图伦子爵的年纪与大亨利相仿,与大亨利相同的是都有着一副军人的做派。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图伦子爵,虽然我已经与两位图伦兄弟很熟了。
护送我的这队龙骑兵也是自己人,它的指挥官就是贝克里夫人的儿子—贝克里伯爵。
我听贝克里夫人说,原本在陆军服役的小贝克里伯爵,在七年战争中参加了几次战役,虽然这几次战役都因为指挥官的原因而战败,但他却因为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而被调入了王宫龙骑兵队担任龙骑兵中队长。
我猜想这一次我的祖父会调这支部队来保护我,便是因为指挥官是自己人的关系。
不过,旅程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小亨利和图伦两公子居然也要一起去伦敦。自从上一次被他们发现了安娜后,他们便将心思放在了如何讨好我的这位身上。自己的被其他男人盯着,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受了。若要我看着他们向我的大献殷勤而纹丝不动,那我恐怕也做不到。
我们全部挤在一辆马车中,这是为了能够尽量低调和快速。
我总感觉我这一次出行像是越狱,而非是出访一个国家。
为我们驾车的是德小姐,但现在她穿的却是男装。她穿着nv装的时候,容貌并不突出,但换上男装,便立即与众不同。男装的她,脸庞与其说是英俊,不如说是白皙的脸,殷红的嘴很难想象她是我在那天半夜见到的村fù。
不过,在我惊讶之际,车中对于德小姐的谈论也开始了。
首先挑起来的是米雅。
“你们知道吗?这位德小姐实际上是男的。”
令人错愕的一句话,但是,在我眼中明明不可能的事居然只有我和贝克里夫人以冷静待之,安娜、小亨利和图伦兄弟都赞成般地点了点头。
他们的眼睛不会出问题了吧!难道仅仅因为这个nv人穿上了男装便便成为了男的吗?即使他们没有见过nv装的德小姐,可是至少从她难完全化的容貌和举止也便能够分辨出了啊!
我感叹之际,却听德如同讲故事一般地说了起来。
“我听说德小姐的原名是迪昂以前是巴黎的美男子,对外称迪昂爵士。他是一个剑术家,剑术水平很高。他还是最年轻的法律博士,曾经还写过一篇震惊巴黎学术界的关于法国金融的论文。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经常会扮作nv人的样子出现在公众场合。虽然很多人都认为他是nv人,可是我的一个朋友却说她曾经见过爵士的身体,她看到的是一个男人。”
米雅的话说得有声有sè的,可是相比起这种毫无根据的传言,我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米雅这个nv人确实可说得上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凡尔赛宫廷nv子。她闲话家常和传播流言的本领确实高强,短短半个小时,她就将话题从德小姐身上转到了其他几个贵族身上。她一口气说了两三个贵族的sī密,可她说的话都是一些毫无证明且漏dòng百出的事情。
米雅xìng质不减地继续讲着,孩子们也都津津有味地听着。
我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马车正沿着海岸跑着。
“这里是拉芒什海峡?”我望着窗外问了一句。
“是的,”只听到安娜的声音传来,“再过十分钟就到加莱了。”
我疑huò地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