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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算计死局（第4页）

他能清晰地预见自己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体无完肤的结局。

他毫无愧疚地用脚带上了房门，无情道：“没有。”

查理曼对这张脸太熟悉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

他刚说儿子找了医生换了脸，医生就死了。

他被玻璃压得扁平的嘴唇微微蠕动，吐出含混不清的字眼：“小……金？”

查理曼顿时骇得双腿发软，面色退潮一样灰败下去，身体僵硬着缓缓瘫软下去，迅速冰凉下去的皮肤摩擦着窗玻璃，发出粗嘎难听的长音。

蓝瑟看向了查理曼，优雅反问：“金&183;查理曼出于什么目的，要把自己的脸自愿出借给这个人？”

他瞧着单飞白：“什么？”

“诶，对了。”单飞白用一种闲话家常的好奇语调说，“哥，你关在九层的那个人是谁呀。”

可这完全超出了查理曼的认知，让他一阵阵难忍地心悸起来。

宁灼懒得去欣赏外界由他一手缔造的混乱。

他还有事情没有解决。

所以，上级当然觉得查理曼来承担全部责任最好。

他听到自己在毫无风度地申辩——或者说“咆哮”才更合适一点：“之前‘白盾’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有人用生物换脸技术伪装成我们的警员，企图混进来盗窃资料！”

视频里人似乎是听到了这一声呼唤。

在上级的心目里，问题的性质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单是给儿子特权这种事情，就够他这位靠“正义秀”常驻、冠冕堂皇的名人专访起家的“金牌警督”跌下神坛。

……那张因为犯下了罪，早就被他的宝贝儿子抛却的脸蛋。

……

一半是痛恨，一半是惊惧。

……因为对视频里的人，无论是走路姿势，还是背影，他都觉得似曾相识。

这段视频，上级一定在调查时看到了。

足足两个日夜没沾枕头，可宁灼并不能困。

查理曼的头脑混沌一片，满腔子的血变了水银，沉沉堕着他的四肢，直把他往地心深处拉去。

弄清楚上司意图后，蓝瑟迅速镇定下来：“对，一共有三次。但每一次都失败了。查理曼先生，你知道理由的，是不是？”

看到宁灼回来，单飞白眼睛亮亮地翻了身，冲他摊出右手掌心，满面期待地凌空抓了几下，孩子气得很。

蓝瑟用一句话，吹响了风暴到来的第一声号角：“……丹&183;查理曼先生，方便透露一下，你的儿子金&183;查理曼在哪里吗？”

毕竟很多人并不希望作恶多端的“拉斯金”毫不痛苦地死于注&183;射死刑。

金&183;查理曼。

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回过了头，用正脸面对了监控。

他捧着下巴，一脸怡然地说着：“……怎么会长得跟金&183;查理曼一模一样呢。”

单飞白扁了扁嘴，又一个翻身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