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性本淫,梵楼又初尝云雨滋味,还是同心心念念的沈玉霏,自然像是坠入春风的蛇,恨不能时时刻刻都沉浸其中,压根禁不起撩拨。
“唐突?”沈玉霏逼近梵楼的耳朵,“即便以后不唐突本座,你昨日也唐突过本座了……阿楼,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梵楼情不自禁地扶住他的脚踝:“属下……知罪。”
“知罪?”沈玉霏冷哼一声,“本座看你,根本不知罪!”
他“折磨”着梵楼,直到将梵楼“折磨”得绷不住,方才将束缚着妖修唇齿的面具取下。
“宗主……”梵楼忍无可忍地将唇印在沈玉霏的嘴角。
“嗯。”沈玉霏的手指滑落到梵楼的墨发间,心情极好地点了头。
滚烫的落雨直坠在面颊上。
最后烧到了牙关里。
……其实,还是纵容的。
沈玉霏嘴上说得再怎么狠厉,实际上,梵楼想要的,他都会给。
当妖修餍足地化为蛇身,小小一条挂在他的手腕上时,他的腰更酸了。
“过来。”沈玉霏更是慵懒得连胳膊都懒得抬起来。
他指挥着小蛇将先前就准备好的蛇莓叼到自己的面前,再捏着果子,喂梵楼吃。
梵楼甩着尾巴,盘踞在蛇莓上,习惯性地将蛇莓的尖儿往沈玉霏的唇角递。
电光火石间,沈玉霏的脑海中划过了熟
()悉的画面——他被拖入梦境时,也有一条黑色的蛇,小心翼翼地将蛇莓送到他的嘴边。
沈玉霏若有所思地尝了一口蛇莓。
即酸又涩的果肉在舌尖化为黏糊糊的汁,照旧不是沈玉霏喜欢的味道,但梵楼却绷紧了蛇身,将小小的脑袋埋进蛇莓里,一口又一口,吃得连蛇信都不吐了。
他很快将一整颗树莓塞进了肚子。
然后,小蛇叼着第二颗蛇莓,兴冲冲地仰起头。
沈玉霏到嘴的拒绝莫名地咽了回去。
他勉为其难地咬了一口。
小蛇又哼哧哼哧地将剩下的果子吃了。
……果然是蛇。
沈玉霏好笑地想,梵楼向来没展露出过什么事物的明显喜恶——除了他——那喜欢吃蛇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玉霏抬起手指,呼吸间,守在临月阁外的黄莺就端进来了一筐新鲜的蛇莓。
“嘶嘶——”
隔着床帐前的薄纱,小蛇金色的竖瞳闪过危险的光。
眨眼间,蛇身膨胀。
梵楼用自己的身体,阻隔了黄莺本就落不到实处的视线。
“宗主。”女修毕恭毕敬地将蛇莓放在榻前。
“下去吧。”沈玉霏踩着蛇身上坚硬的鳞片,将探向自己的蛇首推开到一旁,却躲不过那条湿漉漉的蛇信。
他的颈窝里一片湿意。
“梵楼——”
梵楼却在沈玉霏发火之前,身形迅速缩小。
他将自己变得和蛇莓差不多大,甩着细细长长的尾巴,故技重施,叼着蛇莓给沈玉霏吃蛇莓的尖尖。
沈玉霏的面色阴晴不定,待小蛇讨好地用冰凉的蛇首蹭他的嘴唇,终是别扭地扭开头:“都怪本座一时心软,若是……若是昨日将你斩于榻前,由不得你现在在这儿……”
沈玉霏话未说完,就被蛇莓噎得嗓子一涩。
“嘶嘶?”小蛇似有所感,困惑地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