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顺安躬身施礼后转身走向屋外。他走到屋外看到院中无人,便转身向东厢房走去。
在东厢房的到门前仿佛是仆人刚刚收拾过,地面上一片湿漉漉的。他小心的走入屋中就看见了一张八仙桌摆在堂屋当中,桌子上空无一物,他又扭头看了看四周,旁边摆着几张椅子,两面墙边各摆着一个多宝阁,上面陈列了很多玉石和金银制作的小玩意儿看的珠光宝气。
石顺安看了看,没有烟弹,便转身出屋,回到堂屋,对石崇亭说:“石东主,东厢房中没有你的烟袋。”
这时石松亭一拍脑袋“哎呀,我这个记性。”说着又指着李俊逸说:“李小哥这回你跑一趟,可能在西厢房的桌子上。你去看看。”
李俊逸躬身失礼,然后走出门外扭头向西厢房走去。
西厢房和东厢房同样的布置,桌上果然扔着一个竹竿儿,白玉嘴儿,铜头的烟袋,上面还有一个烟荷包。
李俊逸走过去把荷包拿起,这时他发现荷包底下压着一块有半个巴掌大小的羊脂白玉佩,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但是他只看了一眼,然后拿着荷包回到堂屋。
这时石松亭偶然回头看见他回来,然后说道:“小子帮我把烟袋装上,然后给我点上拿过来。”
李俊逸却笨拙的打开烟荷包,先把铜烟锅的烟丝装满,然后从烟盒包中拿出了火镰和火绒。
噼噼啪啪的虽然打的火星乱冒,但是始终点不着火绒,急得他满头大汗。
这时旁边的铁顺安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火镰和火绒,啪啪几下便将火绒引燃,然后小心的吹着。
不一会儿火绒上亮起了亮光,然后将火绒摁在烟袋锅之中。
李俊逸这时把这点燃的烟袋放到石松亭的手中,石松婷连忙紧嘬几口,然后吐出一颗一条烟线落在棋盘上,然后拿起一颗白子拍在棋盘上。
这时旁边的李世文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自己把自己的大龙封死了,这盘棋你还有下的必要吗?我说你是臭棋篓子你还不乐听。”
石松亭这是毫不在意的把棋盘佛乱,然后说道:“输了有什么可懊悔了,你这种人不懂,棋的输赢不不重要,重在下棋的过程。”
然后他好像为了掩饰自己输起的尴尬,对两个人说:“把你们打出来的数字给我报一下吧。”
石顺安这时抢先说道:“回禀石老爷,账册上打总儿是四百五十七两七钱。初一流水是二十两三钱。十三日是一两五千。十五日是亏本三钱银子。这本账的总买入是1567两三钱五分……。”说到这里石松亭打断他。“好了,话都让你说了,剩下的李家小哥说什么?李家小哥你就给我说说,他哪儿算错了?”
李俊逸却拱手回答道:“其他都和我的账本一样,只有13号这一天我这个账本上是亏了50两银子。”
石松平亭这是哈哈大笑,说道:“都是聪明的娃子。行了,两位东主,这两个人我收下了。不过我一定会给他们找一个比较严厉的师傅。学徒的规矩两位都懂,希望两位不要犯了我们之间的一些规矩。”
这时李、铁两人站起来冲石松亭施礼说道:“多谢石东主通融。”
这时石松亭唤来伙计将两个人带走,然后石世文和铁铮两人,并告诉离开了南洋商馆。
两人在南洋商馆不远的十字路口拱手道别。
铁钲回首望了一下矗立在不远处的南洋商馆,心里暗暗叹道,儿子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希望你能在这接下来的七年时间内学成归来呀。
门楼的高悬的红灯笼上,一边写着南洋,另一边写着商行。
门口台阶上,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后看见远来的四人连忙紧走几步,走下台阶来到几人面前。
来人立身大户人家管家的打扮躬身施礼说道:“李东主,我家东主在里面恭候多时了,特派我在门前迎候,请随我到后边客房吃茶。”
“我家东主有个重要的客人在接待,不能亲自迎候请二位海涵。”
李世文拱手回礼说道:“无妨,我之前只说了个大概的时间,并没有投贴。所以难免与贵东主的时间有所冲突,是我等不期而至,冒昧打扰。”
四人在那名管家打扮的男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小楼后面的一间静室当中。
这间静室布置十分简单,迎门有一张罗汉床。
床上放着一个棋盘,棋盘上随意的放着两盒云子,还有一些黑白的棋子摆在棋盘上,显然是一局没有下完的残棋。
而罗汉床两边各有四个凳子,一看就是休息闲谈的静室。
李、铁两人坐在凳子上,而那两个少年则站在一旁。
半盏茶时间,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两位东主,石某这厢有礼了,因为有贵客要接见,怠慢了两位。失礼,失礼。”
室内的两人起身迎道:“不好意思,没有4000头贴有些冒昧,莽撞了。难免和石东主的时间有所冲突。我等在这里给石东主赔礼了。”
“李东主,客气了。”石松亭拱手道:“呵呵呵,一点也不冒昧。我算准李大哥孙子近日要来,两天前就把房舍为备下了。不过李大哥前些日子托我的事情,我替你问了最近商社银钱充盈,不需要增加投入,所以李大哥的一番美意只能婉拒了。”
李世文很是惊愕:“我孙,瑞儿来不来,是昨夜才定下的。至于铁贤弟的儿子也是今早我才知道的,不知石兄如何能知晓并准备一下房舍?”
“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能掐会算,而是得知你的计划失败后,我想如何才能接上这条路?按我舍身处地的想想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把你的后辈送入南洋商行。通过他的努力获得南阳商行掌柜的身份,从而获得身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