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片黑暗。
眼睛渐渐地适应黑暗,渐渐地可以分辨出她的轮廓,就在沙发的那一端,落地窗外有清冷的夜色,或许是月光,或许又不是。
淡淡的灰色,投进来,朦胧地让人能看见她的影子。
眉与眼,并不分明,可是是她,明明是她。
顾夏暖转过脸来向他笑,问道:“许了什么愿?”
但是马上又说,“别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左卫行并没有做声,顾夏暖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紧张,说:“我去开灯。”
她从他身边经过,有一点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什么香水的味道,他分辨不出来。
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伤。
灯已经亮了,顾夏暖冲着左卫行说:“生日快乐!”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取出一只小小的盒子,也许是刚才在超市买的。
左卫行在超市收银台排队等付款的时候,她走开有好一会儿,他一直以为顾夏暖当时去了洗手间,原来是去买礼物了。
“是什么?”左卫行有点震惊地问道。
顾夏暖冲着他调皮地笑:“你拆开来看看。”
是一对白金袖扣,十分简单的样式。
顾夏暖在一旁无比痛心地说道:“花了我两千多,不许嫌不好。”
左卫行笑了,试戴给她看,夸她:“嗯,眼光真不错。”
顾夏暖也没有瞎邀功,老实告诉他:“我就是直奔着七楼专柜,告诉人家我要最贵的,人家就直接给了这个。”
听完之后,左卫行的表情像是哭笑不得。
顾夏暖兴致起来了,说:“哎,还有半壶酒,这么好的酒,别浪费啊。”
转身她去炸了一盘花生米来,就放一点点盐花,竟然出奇地酥脆好吃。
她没有用筷子,左卫行也用手拿花生米吃,两个人“哧哧”笑,觉得这才像真酒鬼。
借着花生米,不知不觉又喝了两杯酒下去,都有了一点微醉,彻底地放松下来。
顾夏暖索性坐在了茶几旁的地板上,翻检他的dvd:“哎,这几部片子不错,借我看看。”
左卫行说:“好。”然后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忽然提议:“我们来划拳吧。”
顾夏暖笑眯眯:“行,赢了就讲笑话,输了要喝酒。”
左卫行不干:“讲笑话没意思,要讲一件真事,自己的真事,输的人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