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中的拖把并不会像正常清洁工那样来回擦拭,而是随着脚步缓慢的往前推,留下一行略有些显眼的湿痕。
这啥情况?单纯的拖工?还是哪个病人没看牢从病房跑出来冒充工作人员了?
“呸呸呸!我说你们这些挨千刀的,进医院之前就不能把鞋底子清理干净点吗?这特娘的谁踩了狗屎进来啊!呸呸呸,太恶心了!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非要塞你们一嘴不可!”
我正看着清洁工瞎琢磨呢,却不曾想原本说话跟叫魂一样的清洁工突然以泼妇骂街的架势爆出了一连串的话,说的还很流利。
而且光说好像还不过瘾,就像是要威慑一下那个踩狗屎进来的家伙一样,他抡着拖把转了一个整圈。
我勒个去的,这特娘的有点夸张了啊。
当那货转到面对我这边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丫挺的根本就没拿什么拖把。
之所以以为他低着头是因为这货的脖子真的很长,以至于脑袋都杵到地上了。
所谓的拖把头就是他那头发乱糟糟的脑袋。
地上的湿痕是他用舌头舔出来的,而现在那条舌头上正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显然就是让他发怒的狗屎了。
从脖子长度看,这货应该是从高街病院阁楼里搬过来的吊死鬼。
还真是老资历了啊。
只是不知道这么老的资历为什么还没轮到他夺舍重生。
难道说……这家病院里的鬼怪群体不止我那天晚上见到的护士站一个?
但是只有护士站里的那些才能得到夺舍重生的机会,其他的则是要在病院做工,等护士站里有空缺的时候才有机会进入护士站?
这似乎也揭示了为什么那天晚上,护士站里的鬼魂并没有把最后那个瘸子当做同伴。
第一天晚上,我并没有出门行动,只是躺在床上看着护士站里的直播。
护士长依旧是一副脾气暴躁的样子,不停歇的训斥着其他那些鬼怪。
就像是印证我之前的想法,画面中并没有看到那个瘸子,而是多了一个面色惨白,双眼被线缝起来的女人。
除了瘸子之外,卢医生也没出现在护士站里,也可能因为她的缺席,这一次鬼怪们并没有投票去哪里吃宵夜。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刚抱着膝盖在床上蜷起来,病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本以为是何淑雅过来给我送药,还想着怎么把鱼皮豆拿给她时却发现进来的并不是何淑雅而是卢静。
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我这精神病还要不要继续装下去了?
卢静的话,是肯定能想到我在装病的。
“108号病房,陈长生?”
卢静拿着张单子走到病床前开始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我来。
我让她看得有点发毛,差点就没忍住想抬手跟她打招呼的冲动。
“哎,我治精神病也治了很多年了,说实在的,第一次听说精神病能传染,而且还这么快。”
卢静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很是悠然的翘了个二郎腿。
“我说,你这该不会是深川那边的精神病院派过来学习的吧?让个姑娘来住几天不算完,你自己也进来了。你到底想干嘛啊?”
我……我要说我想抄了你们老巢,你能答应吗?
“我看了你的病例,就医记录竟然是真的,你挺有本事的啊。也不知道你想在这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