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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深夜坦白（第2页）

喻明泽沉默良久，算是默认。

韩思初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那我呢？”

“……你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

即使卑微，她也想知道。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不肯移开，情绪上涌泪水止不住滚落。

她就这样无声哭泣着。

喻明泽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

所有的自欺欺人，违心的选择，都要付出代价。

今夜，他决定直面，就像不久前将自己的心绪和盘托出的那番告白那样。

“当时我的处境你也了解……”

重新回忆那段往事对他而言并不容易，毕竟那是他短暂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他失去了伯乐良师、此生所爱，还有此前打拼的一切，财产、声誉，所有。

所幸，他重新站起来了，但并不意味着那场灾难对他没有影响。

实际上，单纯谈及便令他喉咙发涩，心脏不由自主收紧，仿佛抵抗无声袭来的剧痛。

可他还是要说下去，因为韩思初值得一个真相。

“我……可能不清醒，也可能……快疯了……”他眼神迷离，重回当时情境，“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韩思初看着他，知道他所言非虚，不自觉绞紧双手。

“你来找我的那天……已经到极点了，”他的语气透着死寂，随即自嘲：“偏偏……还来挑衅……”

他没说出那人的名字，但韩思初知道他在说谁。

“他是想看着我死。”

这句不是疑问。

韩思初心下一惊，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确实是那时的他最有可能的下场。

良久，喻明泽平复心绪，对上她的视线。

“你的出现就像一束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我……无法拒绝。”他坦白。

随即无奈笑道：“很自私吧。”

这句带着极度的自我厌恶和痛恨。

只因他不想死，他的决定便同时伤害了两个最真心待他的人。

韩思初看着他。

他坐在地上，头颅低垂，神情落寞，胳膊上的绷带刺眼，像打了场败仗。

她如何苛责？

但还是问出口，“所以你后悔了？”

“后悔当初不该让我帮你，辜负了她。”

“对我的好感也只是感激，只是对救你一命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