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盛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城墙下,那一大片早已干涸且结着薄冰的河道
“这是昨晚早些时候,就已经传出来的童谣,但也有人说这是谶言”
令狐泥刻意压低了声音
令狐盛终于忍不住轻轻地皱了皱眉头
“父亲,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这汾水断流,却仅仅只用了一夜”
令狐盛的心头立时泛起了一阵酸楚,左手更是下意识地攥成了拳头
令狐泥欲言又止地皱紧了眉头,一时竟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了
“主公如今生死不明,城内又是谣言四起,我儿更需要谨言慎行”
令狐泥的眼睛里立时闪过一丝愤恨
“父亲,如今全城的人都在说咱们父子该死啊,就是郭老夫人也开始对咱们父子各种猜忌和防备”
令狐盛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毕竟是她将我从囚笼中”
“父亲!狡兔死,走狗烹!一旦晋阳危局一解,就是咱们父子二人的死期啊”
“那你是想为父把这反贼之名坐实了?!还是你觉得咱们真能救下这晋阳城?!即使救下了,这上有拓跋鲜卑,下又有匈奴汉国,我令狐一族又要屈身事谁?!”
令狐盛忽然转过了身,朝着他的爱子令狐泥,投去了复杂而又深邃的凝视
令狐泥立时挺起了胸膛,迎上了令狐盛的目光
可令狐盛却是慢慢地转过了身,故意避开了令狐泥的眼睛,然后再次朝着城墙下方,那条已然干涸的护城河看去
“仅仅只是一夜,不仅弄得晋阳城内风声鹤唳,还把汾水都给堵住了,哼!这个汉国的平北将军卜珝还真是个狠人,哼哼!不过老夫也想看看,到底是汾水深,还是这内城高”,!
;真是多看上一眼都让人反胃
氐人屯长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可刚才她那一声尖叫又分明
氐人屯长不禁眯缝起了双眼
目光也再次看向了她的脖颈
然后顺着那敞开的破烂领口
一路“伸向”了那若隐若现
白皙得令人欲罢不能的春光
明月竟忽地张开了樱桃小嘴
任由那眼角的晶莹划过脸颊
鲜红的小舌也抵在了唇齿间
只待那只“黑手”触碰之时
尝一尝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咕噜”
氐人屯长的喉结不停地滚动
呼吸声也止不住地粗重起来
可就在这屯长心猿意马之时
一阵冰冷的剧痛袭遍了全身
利刃悄无声息地刺穿了喉管
曾经别人死前的绝望与痛苦
瞬间就全展现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