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杜子琪咬着牙低声说道,一只手紧紧捏着那份关于白文杰罪行的证据。
卫雄武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杜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做?”
“听说,工部局的大人物准备对海港的经济和社会环境进行考评,黄文乙一心想往上爬,作为警务处长,如果辖下出现了巡捕受人指使滥杀无辜会怎么样?”
“那他的前程一定完蛋。”卫雄武冷笑着接过话来。
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我们把白文杰的事情闹大,让整个海港都知道他花钱唆使巡捕杀人,黄文乙为了保住自己的前程,肯定会想尽办法掩饰,但我们偏不让他如意。”
说罢,杜子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雄武,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你一定要把事情办好。”
卫雄武一脸严肃,点头应道:“放心吧,杜先生。”
杜子琪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说道:“你去带一些信得过的、精明能干的弟兄过来,记住,要绝对可靠的。”
卫雄武立刻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带着一群神色冷峻的弟兄回到了房间。杜子琪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叠图文,上面清晰地显示着白文杰与刘三元的种种关联。
“拿着这些,”杜子琪将图文递给卫雄武他们,“把这些图文在城里各处张贴,尤其是那些显眼的地方,一个都不要放过。”
弟兄们领命而去,杜子琪又对魏雄武说:“还有,你去把那些善于八卦的人都买通了,让他们在酒馆、茶楼等地大肆宣扬此事,一定要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卫雄武点点头,便去着手安排。
那些弟兄们行动极为迅速,他们穿梭在大街小巷,熟练地张贴着图文。其中一个弟兄一边贴着,一边还低声咒骂道:“哼,让这白文杰的丑事人尽皆知。”
而在酒馆和茶楼里,那些被买通的人更是眉飞色舞地讲述着白文杰的事情。
“嘿,你们知道吗?白启山的儿子白文杰啊,竟然干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儿!”
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夸张地说道,还不时地用手比划着。
“可不是嘛,我也听说了,这图文都贴得到处都是了,证据确凿啊!”另一个人附和着。
卫雄武则在街头巷尾散播着谣言,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白文杰的罪行,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议论。
黄文乙得知这些消息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脸色铁青。
“妈的,这到底是谁在搞鬼!”黄文乙愤怒地咆哮着。
黄文乙此刻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被一团怒火紧紧包裹着。
他呼呼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着。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人急匆匆地跑来告诉他,说白启山想要见他。
黄文乙一听,眼珠子瞬间瞪得浑圆,嘴里立马破口大骂道:“白启山这个混蛋!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要见面,他是想拉我下水吗?想得美!不见,绝对不见!”
他一边吼着,一边用力地挥了挥手,仿佛要把白启山的名字从空气中狠狠抹去。属下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怒给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他这即将爆炸的情绪。
黄文乙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对白启山的咒骂,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一般。
白启山一脸阴沉地站在工部局门口,他刚刚在这里吃了个闭门羹,满心的郁闷和无奈交织在一起。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正打算转身回去。
然而,他刚一迈步,就发现自己的去路被一群人给堵住了。
这些人一个个面容悲戚,眼中满是愤怒和仇恨,他们正是那些被害的武馆弟子的亲人。
“白启山!你把白文杰交出来!
他杀了我们的亲人,必须血债血偿!”一位老者颤抖着声音喊道,他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死死地盯着白启山。
“对!交出凶手!让他给我们的亲人偿命!”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声音中充满了悲愤。
白启山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白文杰不在我这儿。”
“你还狡辩!就是你们白家干的好事!”一个妇人哭喊着冲上前,伸出手指着白启山的鼻子,“你们这些恶人,不得好死!”
人群中顿时一片喧哗,各种指责和谩骂声如潮水般涌向白启山。
白启山面对众人的指责,脸色越发阴沉,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似乎在极力忍耐着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