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收受贿赂的兴奋无人分享,就去找李宣雾吐露。
晏晏正在书案前写信,府中的信鸽都是她们妻夫两人在用,晏晏时常会往家中寄去家书。
徐青沉来时,晏晏正落下最后一笔。
摊开的信纸徐青沉不感兴趣,将李宣雾拉住了,鬼鬼祟祟往屋里走,走到一半,又觉得实在不必鬼鬼祟祟,她干都干了,还鬼祟个什么。
便将李宣雾带到明亮的廊下,让李宣雾的小厮露华,上了花茶和点心。
“晏晏,你不知我今天做了什么……不对,应该是今日有什么大事,发生在了我身上!”
“竟然有商贾向我行贿!”
徐青沉智慧一笑:“那商贾与门房聊天说,东街的一间珍宝斋因税务问题被官府查封……那珍宝斋肯定是那高姓商贾的!”
徐青沉得意非常,抱着胳膊:“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她就是想要我帮忙,将她的珍宝斋救出来!”
“哼哼,必定是听闻了本官如今是御前红人,有大大的本事,想要来讨好我!”
李宣雾为她添了茶,垂眸静静听完,唇角笑意潋滟,“也或许,那位商贾,给京中多数大人府中都送了贿赂呢?”
徐青沉:“……”
想一想,晏晏说的竟然十分有道理。
徐青沉的高兴少了一半,“那我不要管她了,让别的大人去帮她吧。”
“可想来,这整个烨阳,最有能力,最得帝心,最善良亲切的大人,非妻主莫属。
那商贾,应当也不会傻到多方下注,令妻主不快。”
李宣雾将茶递到妻主手中,双手捧住,“我若是那行贿的商贾,必定会将全部的筹码,都压在妻主身上。”
徐青沉又爽了,翘起鼻子夸他:“你说得对!”
“不愧是我夫郎。”
徐青沉道:“哎呀,只是区区小事,解救一间被查封的铺子,就能得到这样多的银子。
不用劳民伤财就能得到这么多的好处,这样的甜头吃多了,我怕是要走上贪官之路了呀。”
徐青沉故作苦恼,李宣雾忍不住去亲她,可妻主将茶杯塞他嘴里,又跑了。
徐青沉有点小纠结和小兴奋。
她没有拿百姓一针一线,是百姓自个往她家里丢的。
她都不知道高姓商贾住在哪,怎么还嘛?
只能抬起手,帮她一个小忙咯。
于是徐青沉盘了盘自己的人脉,写了信,托人带去严家,交给在京兆尹当差的严舒,拜托她将事办了。
严舒正在家里给自己爱骑沐浴,用自己洗澡都舍不得用,为未来夫郎买的的香胰子,将马儿从头到脚洗刷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