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男人呀。
她捏着李宣雾的下颌晃了晃,他眉目放松,顺从地任由她摆弄。
徐青沉将李宣雾的黑发在指尖绕了一圈,抚上他的侧脸,“好吧,给你一点甜头。”
“不过不能过头,明日还要出去郊游呢。”
李宣雾圈住她的腰,握住她的手腕,指节寸寸蔓延上去,与她十指相扣,“不会通宵的。”
于是,
荒唐到了后半夜。
……
第二日。
全家出动,三驾马车载着徐家一家人,去郊外停雁坡郊游。
徐青沉和李宣雾一架。
柳氏和徐从从一架。
徐家小少君徐献之,很有派头,独自一架。
徐青沉坐在马车中,阴阳怪气:“手段了得啊,李氏长公子。”
李宣雾撩起嫩绿色纱袍的袖角,佯装拭泪,高直的鼻梁微红,“妻主不要讨厌侍身,侍身爱惨了妻主,如何能抵抗妻主的魅力呢?”
李宣雾狐眸勾起,唇角笑意压着,道:“侍身只是个,情网深陷的普通小男子,妻主勿恼啊。”
徐青沉昨晚给了李宣雾一拳,到现在他的鼻梁还红着,她看了看,抱臂不说话。
李宣雾挨着她坐。
他今日一改往日穿衣风格,穿了件嫩绿色纱袍,戴了阳绿翡圈束发,像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一抹春日新绿,缥缈的云绫纱如水如烟。
衬得高深莫测的李公子,多了些年轻人的活泼。
徐青沉今日穿的是一身鹅黄色的纱袍,戴着同色嵌黄玉抹额,纱袍与李宣雾身上的是同一款式。
两个人挨在一起,像是嫩草簇着新蕊,春意盎然。
是徐青沉先给自己选了这身黄袍,李宣雾便才挑了与她搭配的绿袍。
“昨夜不仅侍身忘情,妻主也不肯轻易结束……妻主怎能对侍身发脾气呢?”
“可是侍身哪里服侍得还不够好?”
“或是说,那春阳里一夜,妻主遇着了技艺更高妙的弟弟,便厌弃了侍身的人老珠黄,手段笨拙?”
她转过头,看到李宣雾俊美雍容的脸,雪肤乌发,狐眸典雅又瑰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