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你看起来年纪不大,难道就是那个飞上枝头的田舍娘,徐长瀑?”
徐青沉:“喂,你怎么说话呢?”
“抱歉抱歉……是她们说的,不是我!”
徐青沉转过头,不再跟她交谈了。
但也知道了自已如今在那些士族心里的形象了。
这群士族真的很喜欢给人贴标签,下定义,傲慢与偏见玩得死死的。
基本就是出身定终身……
终于。
轮到她们丁字签登台。
徐青沉憋着一肚子窝囊气,率先开火,噼里啪啦将自已的论点先倒了出来。
但凡有人反驳,立马被她批个狗血淋头。
那个毛躁的文煊书院选手,根本不敢作声。
徐青沉甩袖走了。
还以为都很厉害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真是不出来见世面,都不知道原来自已现在的水平这样高了!
徐青沉连胜三场,拿到了三支水纹玉节,得到了进入决赛圈的机会。
此时的中心圆台上已经清空,铺着厚毯,十只蒲团围成一个圈。
徐青沉身后跟着崔举,拾阶而上。
圆台下有一圈圈的石阶,五个书院分别从五个方向,陆续进入,而后落座。
午时的风渐渐喧嚣,众女子玉冠上的帛带,或是束发的发带飞扬,衣衫猎猎。
崔举坐在徐青沉右手边,正巧挡住一部分寒风。
徐青沉袖子里揣着一个小炭笼,垂着眸子看着面前案几上的三支水纹玉节,在心中蓄力,等待裁判喊开始。
前三场初筛胜者可得到三支玉节,而在最终决赛,但凡提出出彩的论点或谈锋,便能得到一支玉节。
最终以玉节数量多者取胜。
切换到喷子模式的徐青沉,沉着脸,扫了一圈在场众人。
都是一群玉带华服的士族女君,或窃窃交谈,或缄默不语,或是也在打量场中的人。
徐青沉只盯着前方,却没察觉自已左侧,也有一人在打量她。
“徐长瀑,幸会。”
悠悠哑哑的嗓音,像是陈酒中浸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