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村还是不能逃的,逃回柳家村只能扛着小锄头种小豌豆。
她又不想在这个朝代搞豌豆杂交,掀起基因革命。
徐青沉妥协了,“多谢老师收留学生,我便在老师这里等雨停吧。”
梁絮川微微一笑,眉眼生动,负手背后。
丹尘圣师于奇门八卦,道玄之术,无所不通。
这场雨何时下,能下到几时,她会不知?
徐青沉半晌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梁絮川,她却微微别开脸,掩住唇边的笑意,转身去帷帐内。
老师清清淡淡舍下一句:“长瀑爱徒,今夜便在此,慢慢等雨停吧。”
徐青沉明白了。
这雨,今夜是不会停了。
她瞅了一眼帷帐,目光瞥过那张琴,有些气愤,忍不住怼了一句:“弦断犹可续,心去最难留。”
帷帐后悠悠回了句:“可若那心,是躲闪之心呢?”
既然要去不去,那便别走了。
徐青沉不做声了。
她是肯定吵不过老师的,也不敢忤逆老师,只能无能狂怒。
她凶凶地踩老师的地板,又凶凶地跺老师坐过的坐席,在老师的坐席上张牙舞爪蹦来蹦去。
踩死你个梁小川!
你才躲闪!老娘心如磐石!
徐青沉将梁絮川方才熄灭的炉火又升起,将一堆乱七八糟的茶品,都往茶壶里面加,煮粥一样胡乱地搅拌。
又将盘子里的苹果丁和山楂碎都塞到嘴里,吃得两颊鼓鼓。
“雨夜凄冷,苦等无益。长瀑可愿与为师手谈一局?”
徐青沉头也不回。
她的尊师重道的程度,也是灵活的,心情不爽了,就叛逆一下,“老师,长瀑棋艺不佳。”
老登,我哪里下得过你?
梁絮川听她声音含糊,便猜到她在吃东西,厅里还能有什么吃的,大约又在偷吃她的林檎果干。
“为师让你十手,获胜了会有奖励。”
徐青沉掏出自已的备用荷包,将没吃完的苹果干和各种水果脆脆往荷包里塞,十分顺手,“十手怕是也不够呢,学生是个大臭棋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