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摸出一个铜板。
二师姐又不从。
徐青沉作势要摸回一个铜板。
二师姐立马将两个铜板,收入腰包,飞快地从了。
自从,七百金到手。
五师姐直接当场兑换,给了她一张盖着繁复王氏族徽印章的金票。
徐青沉美滋滋坐回坐席,朝看过来的老师,点头致意。
老师这样尊贵的人,自然是第一个便敬过酒了。
老师值得!
至于二师姐,当然是最后一个被敬酒的。
她骗她下海,贪她卖身钱,吃她桃子,拿她挡大师姐的剑……累累罪行,罄竹难书,她活该!
徐青沉偏转的视线,对上了左首的陈城主。
向来温文圆滑的中年女人,眉头紧拧,难掩厌恶的神色,盯着徐青沉的下首。
徐青沉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陈说。
她支着头,咬着酒杯一杯就一杯,满脸通红,仿佛在和谁赌气一样。
对于母亲的厌恶,她像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察觉徐青沉看来,陈说敏锐地仰过头,弯起眼睛对她笑,醉醺醺地爬过勾覃稷师姐的案几,要朝她爬过来。
勾覃稷吓得拂尘都要掉了,一个劲往二师姐身后躲。
忽然,陈说像是看到什么,她维持着趴在勾覃师姐案几上的姿势,看向不远处。
她捏碎了手下不知何时,藏着的几粒葡萄。
紫色的汁水,从她的指缝流得一塌糊涂……
是李宣雾。
他着层层青纱衣,头上披着一条薄薄的缥色纱巾,纱巾逶地,缓缓而来。
他身后的贴身小厮露华抱着一个青色襁褓,一只胖乎乎的白嫩小拳头,穿过襁褓在空气中挥来挥去。
李宣雾双手优雅置于小腹,宽大的纱袍遮住他全部身形,只在步伐行动间,摇曳出青浪涟漪。
远远的,徐青沉立即迎了过去。
这是她的正夫,出身西陵李氏的夫君。
整个徐府最拿得出手的人。
她抱住襁褓,牵起李宣雾的手,笑眯眯来到宴上。
“这位,是我的正夫,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