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崔举为她的手臂,一圈圈缠上白绸绷带。
料理完手臂的伤口,她又沾了药膏,抚上她的腿。
徐青沉咬着拇指,嘶嘶地忍着。
崔举指尖白腻的药膏,碾过她细细颤抖的伤口,按住她的腿根,推开淤血。指尖冰凉凉,却力道极大。
凝固的药膏被推开,变得黏稠,温热,渗入神经末梢受创的皮表,仿佛密密麻麻的电流钻入。
徐青沉一手撑着床,足尖绷直,又倏然蜷紧,颦着眉咬紧自已左手指尖。
师姐始终垂着眸子,泰然自若,面不改色。
殊不知,在她心内反复想着,那柄无情剑,吻上小师妹的身子,实在高攀了。
她将药膏涂满,指尖柔腻。徐青沉的视角,只能看见崔举的额与鼻骨,连成十分好看的弧度,隽秀精致。
“四师姐?”
小师妹的声音,拉回了崔举的心神。
对上小师妹的眼神,崔举微微低头,见到自已不知何时,竟含上自已的指尖。
她的齿关,咬着那只曾在小师妹肌肤上反复摩挲的食指,苦涩的药味,和留存下的淡淡温热,令她舌尖流连。
绿眸微眯,微微歪着脑袋,眸色与发间青翠的竹枝交相辉映。
在灯下仿佛一条预备进攻的毒蛇。
徐青沉这样想,也这样感慨了出来。
“小师妹再好好看看,像蛇吗?”师姐欺身一步。
徐青沉双手按住她的胸膛,“别,不像。蛇有毒,师姐没有。”
她别开脸,却方便了崔举。
她垂下脸,高挺的鼻骨擦过小师妹的腮,埋入她温暖的颈项。
小师妹的脖子上,被她亲手缠上薄薄的绸巾,药香下是淡淡的血腥,以及崔举平时所用熏香的气味。
这些气息,却掩盖不住,小师妹独有的味道。
“小师妹未免太过武断,万一师姐当真有毒呢?”
徐青沉被她的呼吸弄得痒痒的,扶着她的肩,疑惑:“真的有吗?”
人类的口腔,也能有毒囊?
她的鼻尖溢出浅浅的笑声,仰起脸,长长的睫毛在徐青沉的耳尖扫过。
崔举张嘴,在徐青沉柔嫩的耳下肌肤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咬得徐青沉下意识拽住了她的长发。
徐青沉连忙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