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笑嘻嘻,睁开眼:“我装的!”
崔举抵住唇笑,“我来为你上药。”
徐青沉乖乖躺好,将袖子撸起来,露出有些青紫擦伤的胳膊,“我之前从树上跳下来,胳膊和腿上,都有些摔伤了。”
崔举点点头:“面上的浅痕,涂上药膏便可。脖子,手臂与腿上,有些渗血,还是上药后缠上绸带为好。”
徐青沉低头,吹了吹胳膊肘的伤口,“都听师姐的!”
“吹吹就能不痛了?”
“怎么会呢?我是在告诫自已,记住这个痛。”
徐青沉扬扬眉,道:“待我好生苦练一番,下次就是我追着大师姐后面,杀得她抱头鼠窜!”
崔举哦了一声:“原来在我出现前,小师妹被大师姐追得抱头鼠窜呢?”
崔举道:“大师姐实在可恶。”
光风霁月的师姐骂人,显得格外动听,徐青沉:“嘿嘿。”
崔举打开瓷盒:“我出现时,仿佛听见有人在骂老师。”
“……”
崔举抬起她的脸,端详着,洁白的指尖沾着白玉色药膏,匀匀地擦在徐青沉脸上的红痕上。
徐青沉心虚地眼神乱飘:“四师姐讲话,我怎么听不懂。”
崔举淡淡的眉眼带笑:“我说,我方才在林中,无意间,似乎听见若干狂妄之言。”
徐青沉闭上了眼睛。
捂住耳朵。
崔举笑着的呼吸,扑撒在她脸上,摘下她捂耳朵的手,“确实,小师妹才十七岁。老师于你来说,确实年长了些。”
崔举涂药的指尖,滑过徐青沉的眉间,微凉的指尖,仿佛被徐青沉的肌肤焐热。
师姐烧得热水,都给徐青沉用了。
师姐说她沐浴爱用冷水。
女尊国的女人不会宫寒,就是猛。
药膏散发着淡淡的冷香,那指尖又一路迤逦到徐青沉的唇角,“师姐我的年纪,倒是和小师妹相差不大,师妹可要试一试?”
徐青沉抬起一只眼:“试什么?”
脸上的药膏涂好了。
徐青沉露出手臂和腿上的青紫擦伤,方便师姐上药。
崔举冷白的指节泛出淡淡的粉,手背上青紫色的筋络明显,淡淡拂过她的肌肤,触痛伤口,引得她微微战栗,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