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周一,周二19点,还有67个小时。
67个小时,程幼宁拿着文也给的名片,约了她倾情推荐的美容师,用5个小时换了新发型。花10个小时让文也陪着买了四套新衣服,坐3个小时车去邻市一家有名的红酒店买了一瓶红酒,还在花店定了一捧玫瑰花。
当然红酒和玫瑰花的事文也毫不知情,前面的只当是她分手后终于想通了要摆脱彭渭的审美禁锢罢了。
文也还跟她打趣说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下一个只会更香。
香吗?记忆中的岑医生是消毒水味道的,梦里的岑医生……
程幼宁清了清嗓子,指尖颤抖着摁响了门铃。
门外的程幼宁一袭亚麻青棕色长发,微卷,蓬松,额前几丝碎发算是齐刘海曾经存在过的唯一痕迹,冷灰色大衣,内搭是一件白色毛衣,咖色短裙若隐若现,格纹围巾衬得她面容更加精致小巧。
岑晚谣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素人改造整蛊节目了。
程幼宁:“岑医生,晚上好,打扰了。”
岑晚谣沉默着将人放进门。
程幼宁想象中医生的家应该是洁白、整洁,有些禁欲,充斥着学术氛围的,可这些词跟岑医生的家可以说毫不相干。
岑医生的家像是法国老电影,松弛慵懒中带着几分暧昧的余韵。
脱下白大褂的岑医生,成熟女性的曲线比程幼宁带来的红玫瑰更张扬,红丝绒家居服随着身体流动着光泽,明明没有露出半点,却令人口干舌燥。
整个晚饭,程幼宁都不敢抬头看对方,小牛排明明煎得堪称完美,她只觉得食不知味。
正当是凛凛冬夜,程幼宁却将洗澡水往下调了好几度。
推门走进卧室时,岑晚谣披着薄毯在看书,床头点着一盏熔蜡灯,房间里萦绕着甘草糖的味道。
程幼宁轻轻来到床边,岑晚谣便伸手将灯灭了。
就着窗帘透过的些许月光,程幼宁感受到一只微凉的手牵引着自己。
夜色中彼此的呼吸像是风声,吹得人耳边痒痒的。
程幼宁跪在床上,与她的鼻尖贴近,微热的气流烘得空气尝出了甜味。
岑晚谣似乎并不着急亲吻,在彼此鼻尖若即若离的距离里,薄毯滑落,像拂走沾染在身的落叶一般,轻轻摘掉程幼宁的浴巾,然后蹭着她的鼻尖,额头相触,亲密到连睫毛都似乎开始彼此纠缠,却不曾落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