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也算跟着沾光啦!”
陈庆微笑着点头。
以嬴诗曼的性子,生皮上刮下来的油脂肯定不会浪费。
鹿仙翁本领高超,提纯淬炼一番后,就变成了机器、马车上用的润滑油。
然后皇家的供货被她包揽,内务府的供货也成了囊中之物。
还有依附于此的上下产业链,统统逃不出她的掌心。
供大于求,膏脂的价钱能不跌嘛!
“贵人,您的油糕。”
摊主手脚麻利地包好炸货,双手捧着奉上。
“不用找了。”
陈庆抛出一枚金币,刚转过身去,心弦猛然绷紧。
十余名衣衫衣衫褴褛的伤者互相搀扶,嘴里发出轻微的痛呼,脚步蹒跚地从他面前经过。
其中一人满头满脸都是血,大片衣衫都被染红,所到之处路人无不退避。
“咸阳街面上发生私斗了?”
陈庆犹豫片刻,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万一是圈套怎么办?
护卫都跟在王芷茵身边,隔着半条街的距离。
这伙人一拥而上,等他们赶来救援,自己也凉得差不多了。
“陈庆,你没事吧?”
王芷茵紧张地带人迎了上来。
“京城地面上少了我王公子果然不行。”
“一干宵小竟然敢招摇过市!”
“左右……”
陈庆及时用眼神阻住她的话头:“谁身上有金创药?给他们送过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忘记诗曼的吩咐了吗?”
王芷茵这才收敛起嚣张的气焰:“看在姐姐的份上,就饶他们一遭。”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还被打得狼狈而逃,丢了咸阳游侠的脸面。”
陈庆不满地训斥:“又不是人人都有闲心仗剑行侠的。”
“民间为了争水、争地,甚至争一尺宅基打生打死的屡见不鲜。”
“衙门会处置的。”
王芷茵不假思索地说:“为了利益之争那更得打了,不找回场子以后永远被人看轻。”
陈庆翻了个白眼:“吃你的油糕吧。”
二人闲庭信步般在闹市中闲逛,王芷茵买完吃的又买喝的,买完喝的买玩的。
兴致一起,她指着附近的街巷或者酒肆,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丰功伟绩。
“当时夜色漆黑如墨,本公子率领百十号家丁,两百多名敢搏命的兄弟打着火把浩浩荡荡杀来。”
“之前叫嚣的那厮在楼上见到这般场景,吓得双股战战,面色发白。”
“王公子,有话好说。”
“在下认栽了!”
王芷茵冷哼一声:“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