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诗曼一看就知道他没听进去。
“再有这等事,你先跟我知会一声。”
“好歹赊借的货物都是我给的,此乃应有之义吧。”
陈庆坏笑着说:“夫人此言差矣。”
“货物虽然是你给的,但心思都是我花的呀。”
“能有百倍之利的报偿,为夫起码占一半功劳对不对?”
王芷茵不忿地驳斥道:“你总有一大通歪理邪说。”
“姐姐操持家业容易吗?”
陈庆趁机说:“我知道不容易,所以想帮夫人分担一些。”
嬴诗曼霎时间愣住。
这件事她反复思考过无数次,想不到陈庆会如此随意地说了出来。
相里菱笑着鼓励:“凭陈郎的本事,一定能把家业经营得蒸蒸日上。总在家里闲着也不是办法,万一消磨了志气就麻烦了。”
王芷茵斥道:“好啊,陈庆你还想篡位夺权!我王公子第一个不答应!”
陈庆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家业是诗曼挣出来的,应该由她做主。”
“夫人,我最近有一些想法,可否借家中的工坊试验一下?”
“咱们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嬴诗曼犹犹豫豫地问:“你想做什么新东西吗?”
陈庆点了点头。
玻璃工坊中磨制镜子的匠工手艺极为精妙。
我想试试秦墨的极限在哪里,能不能手搓出一把狙击枪。
除恶务尽,总不能虎头蛇尾地闹一场就狼狈而逃,这不符合我做事的风格。
“妾身去拿印信。”
“你本来就是家主,府里的大小事务该由你做主才对。”
嬴诗曼慢悠悠的起身,表情格外复杂。
她至今未曾生育,一手经营起来的家业如同她的半个孩子一样,处处都凝聚着她的心血。
“夫人何必如此。”
“我就跟你说一声,容我调遣人手,支取物料就可以了。”
“家里那么大一摊子,我真接过来哪还有心思干别的。”
陈庆连忙拦住她:“你还真舍得,我要了你就给啊?”
嬴诗曼气恼地瞪了过去:“要不然呢?”
“咱们是一家人,你是一家之主。”
陈庆笑得开怀,伸手抱住了她:“夫人呦,你可真够傻的。”
“这下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