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了林舟一番,看到他那一身学生气的打扮,眼中立刻流露出浓浓的不屑。
“黄口小儿,也敢在老夫面前妄谈玄学?”金大师冷哼一声,傲然道,“风水气运的运转,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看懂的?老夫布下的阵法,讲究的是一个‘水滴石穿’,今日正是水到渠成之时。这小子不过是恰逢其会,捡了个现成的便宜,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他转向苏晓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苏总,你可千万别被这种江湖骗子给蒙蔽了!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挣钱,什么谎都敢撒!”
苏晓月看着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心中一阵恶心。
如果是在林舟出手之前,她或许还会被这老神棍唬住,但亲眼见证了那神乎其技的一幕后,谁是真龙,谁是草蛇,她心中已然明了。
“金大师。”苏晓月的声音冷得像冰,“您的‘功德’,我们苏家承受不起。您的诊金,我们已经付清。现在,请你离开。”
金大师没想到苏晓月会如此不给面子,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宁愿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不信老夫几十年的道行?你会后悔的!”
“后悔不后悔,就不劳您费心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林舟,忽然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金大师,开口了。
第一卷第11章金大师驾到,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
“金大师道行高深,小子自然不敢班门弄斧。”林舟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吐字清晰,“不过,小子也从家传的望气术中,看出了一点东西。”
金大师一愣:“你能看出什么?”
林舟的目光落在他那油光锃亮的脑门上,缓缓说道:“大师印堂发黑,头顶晦气缠绕,此乃大凶之兆。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灾。我劝大师这几日最好不要驾车,尤其要远离金属之物,否则,轻则断手断脚,重则……”
林舟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一派胡言!”金大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懂个屁的望气术!竟敢在此咒我?我看你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骗子!”
“是不是骗子,三天后便知。”林舟淡淡一笑,不再理他。
“好!好!好!”金大师气极反笑,指着苏晓月和林舟,“你们给我等着!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哭着来求我!”
说罢,他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还狠狠地“呸”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王浩对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句,转头对林舟竖起大拇指,“老林,牛逼!怼得好!不过你刚才说他有血光之灾,真的假的?”
“我从不拿这种事开玩笑。”林舟说。
他刚才用【灵瞳】看了一眼,这金大师身上虽然没什么大毛病,但周身气运却缠绕着一团浓郁的黑气,尤其与“金”属性相关的气机,更是呈现出一种暴戾的血红色。
这在《神农记忆》的堪舆篇里,是典型的“金煞犯身”之兆,主利器所伤。
此时,床上的苏振国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受着体内久违的力气和轻松感,眼中露出了激动的神采。
“我……我这是……怎么了?”苏振国坐起身,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但底气十足。
“爷爷!”苏晓月喜极而泣,扑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