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你怎么受伤了?快,吴嬷嬷,快叫大夫过来看看。”
江明棠安抚道:“祖母不必担心,我只是崴脚了,太子殿下已经召太医为我诊治过了,没什么大碍。”
她将当时情况,一一讲给老夫人听。
然而老夫人听过之后,第一时间却并没夸她,而是皱眉开口。
“唉,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顾及自己,还给人家递刀,万一那老太傅发了狂,真要了你的命可怎么办?”
“以后不管是给谁办事儿,办什么事儿,都要优先考虑自己,明白吗?”
老夫人故作生气:“要是再有下回,以后我都不让你出门了,把你禁足在家里,听见没有?”
江明棠乖巧应道:“是,祖母,孙女记下了。”
虽说她的伤已经让太医看过了,但老夫人还是不放心,仍旧命吴嬷嬷找了大夫过来,让她回毓灵院好好休养。
江明棠刚离开前院,就被人叫住了:“明棠。”
她回头,见是孟氏,脸上表情淡淡:“母亲有事?”
“没有。”
孟氏对上她淡漠的眼神,轻声道:“你的伤一定要好好休养,免得以后落下病根儿,我那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一会儿我就给你送过去。”
“不必了。”
江明棠垂眸:“太医已为我备了药,不劳烦母亲费心,我先回去了。”
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孟氏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她最近总是梦见明棠,那些梦境,就像是真实经历过的一样。
梦里的女儿活泼开朗,温柔漂亮,最爱的人,就是她这个做娘的,总是变着法儿哄她开心。
可现实的明棠,拒她于千里之外,令她心痛。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她,去挽回母女情分了。
对于孟氏的想法,江明棠从头至尾都不在乎。
回了毓灵院之后,她写了封信,命人送到靖国公府,给祁晏清。
彼时的祁晏清,还在坚持辟谣。
结果自家师父前脚才出东宫,后脚就去了天香楼,万分激动地把江明棠劝降成功的事,给宣扬了出去。
众人顿时更加相信,江明棠是老国师弟子这一说了。
那些原本怀疑的人,也没了质疑的理由。
要不是老国师的弟子,能这么清楚杨太傅师门的事吗?
要不是老国师的亲传弟子,能让顽固不化的杨太傅,降伏本朝吗?
那可是连张棋圣,祁世子都没做到的事儿!
而张棋圣不光在外面宣传,还来徒弟面前念叨。
“小师妹太厉害了,不行,我一定得抽时间去趟威远侯府,拜见长辈,再把小师妹的拜师礼节给补上,以后我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师兄。”
“晏清,以后你就有小师叔了,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祁晏清:“……”
开心,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