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年xx月xx日
总算得到了她,虽然过程出乎我的意料,但殊途同归,结果圆满就行了。我想离婚。
……
xx年xx月xx日惊蛰
她失踪了!为什么!!不,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
季天华日记里的“她”到底指的是谁?苏雨寒对此感到很惊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让历来做事狠绝阴厉的老狐狸如此费尽心机…食指敲打在桌面上,细眉微微皱起,直觉告诉苏雨寒,那个“她”似乎和自家妹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怀着的寻求真相的心情又翻了几页,却全是空白。苏雨寒想,这本日记应该是季天华的某个情人失踪后才被锁进保险柜里,并且至今都没被人再动过。
“怎么样?看出点什么道道了么?”
依旧是那把调侃的声音,但苏雨寒却无心再和声音的主人多做纠缠,她合上日记本,站起身,“虽然感觉这本日记里所记录的东西或许和我妹妹的身世有关,但一个人是不可能决定自己的出生的不是嘛,况且我并不觉得我会对日记里的那个‘她’感兴趣。”将日记本随手丢在桌面,苏雨寒拍了拍手,绕过书桌,踱到门边,“噢~对了,其实我今晚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和语嫣你叙旧,也不是为了那本莫名其妙的账本,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带我妹妹回家,我已经三天没见到她了,今天是第四天。”
话音刚落,只听“吱”的一声响,季语嫣还来不及阻止,苏雨寒就昂首阔步的下了楼。
“该死!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轻轻松松的走出季家大宅吗!真是可笑,居然还想带走那个贱女人生的孽种!”
身后毫无顾忌的咆哮掩盖住了外面的雨声,森森的回荡在空荡荡的别墅里,不过片刻,所有的灯光都被人打开了,苏雨寒泰然自若的继续在旋转楼梯上走着,对周围的尖叫声和喝骂声充耳不闻。
脚步停滞在二楼楼梯口,侧目望了眼堵在一楼的那群至今还云里雾里的保镖们,突然感到很好笑,嘴角微勾,刚要调侃几句,前方却传来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抬头看去,雪白的赤足,单薄的卡通睡衣,随意搭在肩上的湿发,熟悉的脸。
“苏姐姐,真的是你!”
下一秒,只穿着一层薄薄夜行衣的身体倏然一紧,让本来略显冰凉的体温瞬间回暖起来。
苏雨寒似乎有些受不了这突兀的灼热,不适的扭了扭细腰,刚要推开像八爪章鱼一样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凌衾沂,头顶却又传来季语嫣的声音。
“嗬!大庭广众之下就抱上了,真不愧是小三儿的女儿!虽然那个贱女人从来没和你见过面,也没有亲自教你勾引男人的手段,不过咱们的季家二姑子依旧能自学成才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这不,只不过眨眼功夫就把江滨新老板的心给俘获了,哈哈,哈哈哈哈……”
“够了。语嫣,这些话还轮不到你来说,毕竟刚才你也说了她是你的长辈,既然你承认了她是长辈,那么你就失去了批判她的资…格,”腰间越来越紧的缠绕让苏雨寒有些透不过气,她面色微喘,索性憋住呼吸温柔的摸了摸埋在胸前的那颗湿漉漉的小头,与之毫不相称的犀利话语却一丝情面也不留的打击着冒犯者,“如果没记错的话,季家的家教应该是非常严格的吧,五岁起便要开始学习各种繁琐礼仪和家规,其中长幼尊卑一直以来都被季老爷子看的很重,怎么,如今他前脚刚走,连尸首都没入土,你就要悖了他亲自定下来的东西?”
淡淡的语调,犀利的言辞,不屑一顾的背影。
季语嫣被噎得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只能满目通红的睁睁看着那道高挑背影横抱起怀里的人,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角落里的那间房。
在众人的注目下入了房,直挺的后背往后一退,房门便应声而合。
苏雨寒斜斜靠在门板上,却没舍得松手放下像只小猫眯一样窝在怀里的凌衾沂。
“衾沂,你这几天过得还好…吗?”
本是象征着陈述句的“吧”字,一出口却瞬间被僵硬的扭转成“吗?”,因为不管是从那日渐消瘦的小脸还是从那轻若鸿毛的体重来看,苏雨寒都实在不能把自家妹妹如今的境况划到“好”的那一边去,于是陈述变为疑问,尽管答案显而易见。
凌衾沂委屈的嘟起小嘴,湿漉漉的小脑袋毫无顾忌的在面前的细颈上蹭了蹭,有些闷闷的说道,“好。”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干嘛回答的这么委屈?”苏雨寒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转身将门反锁,边往窗台走去边愉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