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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意志蚀鉴（第2页）

空青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挤出一句带着苦涩和某种顽固坚持的话：

“当家的……您……不该知道这个。”

昭昭疑惑脸，“不该知道？”

空青的目光在昭昭脸上停留片刻，认真道：

“我对于苦情树的了解只有那么多……昭昭小姐若想知道更多，只有去找……凤栖姐姐。”

闻言，昭昭沉默一瞬，“走！”

屋内。

“昭昭小姐怎么来了？”凤牺把玩着手中的药碗。

昭昭也不跟她绕弯子，掏出天书，直截了当：“我想知道关于苦情树更多的事情。”

“呵呵呵……”凤牺嘲讽低笑，“我凭什么……！”

昭昭向前逼近一步，逆相思力在她周身隐隐流转，带来一种无形的威压：

“我是涂山之主！涂山的一切，我都有权知道，也必须知道！”

凤牺惊愕的瞳孔一缩，看向昭昭周身运转的力量，目光赞许：

“你比我预想的，领悟得更快，更深。”她瞥了一眼《仁爱天篇》，“都加速了你的认知。”

“你想表达什么？”昭昭蹙眉，下一秒，凤牺的语气变得低沉：

“苦情巨树，并非仅仅是情力的容器或媒介。

它更像一个……活着的、呼吸着的、不断成长的生命体，一个庞大情力循环体系的核心。

转世续缘，情力流转，是这个生命体的‘呼吸’和‘心跳’。”

“而那些失败者留下的绝望、怨念、不甘……它们并非无用的‘垃圾’。”

凤牺的眼神变得深邃，“它们是这庞大循环中必然产生的‘代谢物’，如同生命体产生的……‘浊气’或‘废渣’。

在树体强健、情力循环旺盛之时，这些‘代谢物’会被深埋、压制。

甚至缓慢地转化、消融，成为滋养树根深处某种‘平衡’的一部分，虽为‘渊’，亦是‘基’。”

昭昭的心猛地一沉：“那现在……？”

凤牺脸上露出一丝沉重的无奈：

“万载光阴，沧海桑田。

转世续缘的成功率并非恒久不变，世间至情至性者亦非无穷无尽。

更重要的是，这天地间的某些……‘规则’，似乎在悄然变化……”

……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昭昭从里走出，空青忙上前问道：

“昭昭小姐，凤牺姐姐她怎么说……”

昭昭并未理会空青，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凤牺的提醒：

‘昭昭小姐，‘情’之一字，本就包含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爱恨情仇。

纯粹的‘情’固然强大，但若失去了那份源自本心、包含万象的‘情感’底色，倒不如一开始——就跳出去……！’

这些话如同冰水浇头，让昭昭瞬间冷静下来，却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她低头看着手中光芒内敛的《仁爱天篇》。

“昭昭小姐……！”

空青紧张的声音将昭昭拉回现实，手掌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带着真切的担忧：

“凤牺姐姐她怎么说？您……您没事吧？”

“空青姨母……”昭昭反手握住空青的手，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