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的疯笑声戛然而止,步了南宫傲云的后尘,化作了另一团血雾。
这一次,殷昊连解释都懒得给,一个婢女的死活,无人在意。
即便是长公主南宫雅,此刻也只是漠然地看着,未发一言。
殷昊的这份狠辣与果决,让秦天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心念一动,捆缚着殷明、殷昊元婴的紫色锁链无声无息地消散。
这两个毕竟是北原皇朝的供奉,只要日后安分守己,留着他们坐镇皇朝,远比杀了他们更有价值。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
“行了,既已无事,你们可以走了。”
南宫鸿见此间风波平息,心中那被紫色锁链触及元婴带来的惊惧仍未散去,哪里还愿意多待?
在未能完全摸清秦天与南宫雅关系深浅之前,避而远之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若能通过南宫雅结交此等强者自然最好,若不能,也犯不着招惹。
他强压下心悸,对秦天郑重拱手:
“道友,误会既已澄清,老朽便先行告退。
北原皇朝上下,皆愿与道友为友,随时欢迎道友驾临。”
说罢,他便要随殷家二人一同离去。
谁知秦天对殷明、殷昊的离去眼皮都未抬一下,身形却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拦在了南宫鸿面前。
“道友且慢。”
南宫鸿人老成精,心念电转。
秦天连殷家二人都放过了,留下自己断然不是坏事。
再联想到他与南宫雅那层关系……脸上立刻堆起无比慈祥和蔼的笑容,宛如邻家老祖:
“道友有何指教?但说无妨。”
随即他目光扫过下方一片狼藉的长公主府前庭,热情道:
“此地杂乱,非待客之所。
道友远来辛苦,若在此论道,岂非显得我北原皇朝太过怠慢?
不如移步雅儿府中正堂,品茗慢谈?”
秦天本有此意,自是从善如流。
长公主府正堂内,熏香袅袅。
秦天与南宫鸿不分主次,分坐堂上主位。
堂下,唯有南宫雅一人侍坐,神色间带着几分拘谨。
南宫鸿率先开口,姿态放得很低,却也点明了自己的分量:
“道友特意留下老夫,可是有何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