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岩盯着桌上的那颗“球”——纯铂金,圆得像颗金属乒乓球,小是小,可足有一斤多重。
白金这玩意儿,比黄金还稀罕,硬得能硌掉牙。
火车上带这种东西,没问题,只要不超过一公斤。
可偏偏,它就没了。
卷宗翻到那儿,庄岩皱起眉。
报案的是个四口之家:老公纪骁,44,老板;老婆崔淑芳,43;儿子纪祖明,19。
去外地探亲,铂金球是给亲戚的礼物。
卧铺车厢里,一觉睡醒,球没了。
监控看过了——没人进他们包厢。
同车厢还有一个女乘客,也排除了。
可球,真就凭空蒸发了。
警察还拿了金属探测器,把车上四个活人从头搜到脚,连屁股缝都没放过——一无所获。
人说是丢了,可东西没丢。
回家三天,一家三口,自杀了。
然后——那颗铂金球,静静躺在他们家饭桌上,像个嘲讽。
……
庄岩闭上眼。
换条路想。
别管什么偷不偷。
假设——根本没人偷。
那球,是他们被人弄死之后,才被摆上去的。
自杀?假的。
那谁干的?
为什么?
为什么非得用粥?
为什么非得是那颗球?
他脑子里像有根弦,越拉越紧——
这案子,从一开始,就有人在故意演戏。
而那锅糊粥,就是第一个破绽。
凶手到底图啥?
那颗铂金球,真是凶手顺走的?
要是真是他偷的,那为啥杀人还把球送回来?这操作是疯了还是演喜剧?
庄岩脑仁儿疼,像被塞进了一台老旧电脑,嗡嗡乱转。
不是,你这哪是作案?你这纯属脑子进水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捋。
假设——凶手压根就不想偷球,就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