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音乐,懂不懂?”许知安翻了个白眼,“比你们这打打杀杀的有意思多了。”
“有意思能当令牌用?”星崽嗤笑,“刚才那红衣傻大个跑那么快,肯定是怕你抢他的令牌。我‘看’到他藏了不少好东西,就在西北方的山洞里。”
许知安脚步一顿:“你怎么不早说?”
“你刚才追得那么急,我插话你听得见吗?”星崽理直气壮,“再说了,跑了就跑了,他那点令牌还不够塞牙缝的,前面有个穿白衣的女修,手里攥着五十多枚呢,据说还是玄天宗的亲传弟子。”
“玄天宗的?”许知安挑眉,“那可得去会会。”
他加快脚步,一边走一边跟星崽吐槽:“你说这炎烈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打不过就跑,还主动丢令牌,传出去不怕被焚天宫的人笑话?”
“谁知道呢,”星崽打了个哈欠,“或许是怕被你打出心理阴影吧。你刚才那拳印要是再偏半寸,他的灵魂投影就得碎了,回去至少得躺半个月。”
许知安摸了摸下巴:“有那么狠?我还没使劲呢。”
“你是没使劲,但你那火焰里掺了我的时间之力,灼烧起来比寻常火焰疼十倍,”星崽懒洋洋地说,“换我我也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许知安忽然停下脚步,看向前方的峡谷。峡谷入口处散落着几枚破碎的令牌,空气中残留着冰属性能量的寒气。
“有人在里面打架,”星崽的声音凝重了些,“灵力波动很强,至少是假丹。”
许知安压低身形,悄悄摸了过去。峡谷深处,一个白衣女修正与五个修士缠斗,她手持长剑,剑法灵动飘逸,正是玄天宗的风格,只是左臂已被冻伤,气息有些不稳,而她的令牌,赫然有五十多枚。
“是她,”星崽道,“玄天宗的林月溪,据说剑法是年轻一辈里数一数二的。”
许知安看着林月溪被五人围攻,五人俱是假丹,她却依旧咬牙支撑,突然想起了陆瑶。他摸了摸腰间的令牌,心里有了计较——与其等他们两败俱伤,不如……
他正想动身,星崽突然喊道:“小心!左边那小子要偷袭!”
许知安抬头,只见一个青衣修士正凝聚着冰锥,准备趁林月溪不备偷袭。他想也没想,掌心火焰暴涨,一道“燎原”拍了过去,将冰锥轰得粉碎。
“谁?”林月溪和那五个修士同时回头,看到突然出现的许知安,皆是一愣。
许知安活动着手腕,冲林月溪扬了扬下巴:“玄天宗的?要不要帮忙?算你欠我个人情。”
林月溪皱眉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五个虎视眈眈的修士,最终点了点头:“多谢,事后必有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许知安笑了笑,火焰拳印再次凝聚,“打赢了,分我一半令牌就行。”
话音未落,他已冲了出去。暗金色的火焰在峡谷中炸开,映着他眼底的笑意——看来这剩下的日子,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