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坦诚不好吗?”元乔有些漫不经心,眼中映着灯火,身侧的人顺着她视线去看,下面百姓愈发多了。
城内偏僻,难得有这么一座乞巧楼供人观赏,可惜正因为如此,元莞不能近距离观看。
元乔略有些可惜,久久望着窗下百姓,元莞不知她的心情,多看几眼乞巧楼后就拉着她坐下,吃了几块果子,依旧问起方才独宠的事。
“独宠就是独宠,哪里有什么表现。”元乔随意回答,怕她再问,捡起一块点心塞入她口中:“试试这个,应当好吃。”
元莞被她堵住嘴巴,干瞪了两眼后,咽下去后才道:“我只记得先帝对刘氏很宠,凡事都会应承,另外对刘家也是一再提拔。”
古代宠妃不少,刘氏这般也不少见,并不稀奇,是以元乔从未在意,反是后来查出刘氏并非是刘家女,是特地寻进宫的舞女,那时才知蹊跷。
瞒天过海,就是欺君之罪。
“因一人而加恩满府,自古便有。”元乔道。
酒楼外的人愈发多了,声音愈发嘈杂,不少人都进酒楼来观赏,就连阿布与落霞也闻讯而来。
二楼恰好能看全,元乔恐会出事,令人去维持秩序。
元莞静静看着,觉得有趣,眼中皆是笑意:“陛下此举,大有与民同乐之意,比起在宫里有趣多了。”
眼中灯火璀璨,笑意绵绵,元乔望着她,心中添了几丝暖意,“时辰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好。让人盯着些阿布郡主。”元莞吩咐一句,牵着元乔的手步出酒楼。
酒楼外人山人海、摩肩擦踵,孤鹜在前挡着,声音吵得几乎听不清身侧人说话,一行人迅速退出来,都不觉松了口气。
牵着一起的手几乎生出汗水,元莞叹道:“陛下此举,也真是令人吃惊,我还未曾看到呢。”
元乔也有几分不适,依旧开玩笑道:“明年在临安城内再搭一座。”
“只怕更看不到了。”元莞打趣。
两人在灯火中相视一笑,尤其是元莞,眉眼弯弯,湛蓝的眼睛在此时格外好看,元乔看她一眼,忍不住戳她脑门:“那就在宫里。”
元莞道:“不如明年陛下搭一座,说明缘由?”
元乔摇首:“临安城只怕要乱了。”
“无妨、无妨,只需说明那是陛下所为,就无人敢上前了。”
“天下都要乱了。”元乔不认同。
百姓都往城楼处涌去,唯独她们一行人逆行而走,又因元莞一双蓝眸,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元莞有些不自在,不愿被人这么多看,往元乔处避了避,元乔淡笑:“他们觉得你好看。”
“嗯?好看?”元莞不明。
元乔道:“嗯,好看。”
“骗人的话也很好听。”元莞很受用,弯弯眉眼,与元乔慢慢往马车旁走去。
她二人出来得晚,回去得也早,反是阿布与落霞至子时才归,翌日见到元莞后,就不停地说起昨日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