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莞疑惑:“想来也是,不过赵原是将计就计,还是顽抗到底?”
“不知了,再过两日就是七夕。”元乔不愿再说烦躁的政事,她已令人去别院里安排,乞巧楼应该快搭建好了。
她不说,元莞也心领神会,道:“阿布已问我七夕可要出去玩。”
又是阿布。元乔几乎日日听到她的名字,不禁扶额道:“我令人带阿布郡主出外。”
“她肯吗?”元莞犯难,阿布虽说天真,可也不傻,轻易不与旁人深交。她愿意同阿布来往,也是性子好,又懂得分寸,不会轻易窥测她的事。
元乔却道:“她总缠着你也不好。”
元莞不在意,欲说其他话,却品出些许意思,得意道:“你吃味了?”
元乔面色顿时不自然,修长的羽睫垂下掩盖住眸色,声音很是寻常:“你想多了。”
“嗯,我想多了……”元莞重复她的话,语调悠长,更令元乔无法抬首。
她望着元乔,觉得她并非是不懂情。事,而是性子使然,小时受到的教养不同,德惠太后大约是很古板的人,不通情理。
嗯,应该多给元乔送几本诗词。
想着想着,她自己笑了笑,引得元乔侧眸看她:“你笑甚?”
元莞眨了眨眼睛,学着元乔平日里的淡然从容:“我在想应当给陛下多送几册诗词。”
“什么?”元乔未曾反应过来,一息后脸色红得似发热。
眼看着要生气,元莞又自然开口:“德惠太后未曾教过你?”
“没有。”元乔脸色冷了下来。
元莞又道:“宫内尚宫没有教过?”
元乔与旁人不同,先是孤苦无依的小公主,德惠太后死后,依附于先帝,后辅政,直到自立,也都无暇想起这些私事来。
不像元莞,无师自通!
每隔几日逗弄过一回,元莞都会开心不已,尤其是当年的怨气在见到元乔羞得无法抬头后都跟着散去了。
能将元乔压在身下,也是不错的事。
她眯眼一笑,伸手去揽住生气的人,大方开口:“无妨、无妨,她们不教,我教陛下。”
说完,脸一疼,她忙拍开元乔‘肆虐’的手,疼得不行,元乔却抬起她的手:“再乱说话,小心挨手板。”
元莞捂着脸,哀怨地看着她:“你还欠我手板,不如今日还了。”
还了?元乔不明白,下一息眼前阴影生起,元莞欺近,抵着她的肩膀:“我教教陛下如何懂情。事。”
元乔怎会如她愿,侧身就要走,元莞力气比她大,将人直接按在榻座上,大咧咧开口:“我教陛下,陛下是不是该付学费?”
“无耻。”元乔回她一句。
“无耻二字有些新鲜,陛下不再喊着以下犯上了?”
元莞的手绕过元乔披肩的长发,落至她的耳畔,也不去捏,只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