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怒火中烧,垂眸道:“将赵志辉给本官叫出来!?”
崇安淡淡道:“赵大人已经睡了,李大人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明日再来吧!”
李山额头青筋暴起,沉声道:“你们真以为本官奈何不了你们?你们真以为本官不敢闯盐运司是吗?!”
话落。
他身后一众府卫纷纷将右手放到刀柄处,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拔刀。
崇安依旧双臂环抱,斜倚木门,“大门不就在这里吗?李大人若是有这个胆量,尽管闯便是,不过我丑话可得跟你说在前面,前几日在大街之上,我们兄弟两人还可以给你们面子,不动刀!”
“但今日你们若是无缘无故,强闯盐运司,那就不要怪我们兄弟两人手下无情了!”
话落。
他站起身来,抽出腰间雁翎刀。
承岳虽然没有说话,但雁翎刀也早已握在手中。
他们两人眼眸冰寒,杀意向着李山和一众府卫席卷而去。
李山和一众府卫感受着弥漫而来的杀意,皆是感觉一阵胆寒,不由后撤一步。
他们无法想象,崇安和承岳两人究竟杀了多少人,才能有这样的杀意。
“你们!”
李山怒不可遏,沉声道:“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崇安不禁笑道:“李大人,你这么晚带这么多人来盐运司闹事,究竟是我们欺人太甚,还是你们欺人太甚!?”
李山无奈,垂眸道:“我问你们,吕氏和其他盐商的盐仓被劫,究竟是不是你们干的?!”
“盐仓被劫?”
崇安脸上满是无奈,“李大人你看清楚,我们可是官差!堂堂正正,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有风骨的官差!我们怎么会干出来抢劫盐仓的事情呢?!你这不是诬陷吗?”
听闻此话。
李山都感觉一阵恶心。
你们堂堂正正?
你们刚正不阿?
那还有你们仪鸾卫干不出来的事情?
李山垂眸道:“你不用跟本官狡辩,本官可以确定,这件事就是你们干的!”
崇安淡然道:“既然你这么说,事情倒也很简单,你将证据拿出来吧,只要你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盐仓是我们抢的,那我们就跟你们走!但你们若是没有证据,在这无理取闹,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李山气急败坏,“你!”
他现在就是苦于没有证据。
他若是有证据,还会跟崇安在这么废这么多的话吗?
李山原本就是凭借人多势众,诈一下赵志辉,将他拿下。
但他没想到,自己堂堂知府代布政使,竟然连赵志辉的面都见不到,竟然被两个护卫给拦在了盐运司外。
这若是传出去,他哪里还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