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样的赞美固然令李香君高兴。不过,她更在乎的是裴宇风到底明白了她的“用意”了没有?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怎么明白。“对了,我有一首很喜欢的西洋歌曲‘Iswear’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合奏?”
裴宇风沉默了一下。只是一首歌而已,好象没什么理由拒绝嘛!“如果你不嫌我弹得不好的话……”
“怎么会呢?”笑盈盈的让出一些位置给他。两人一起坐在一张钢琴椅上,而这样近乎靠在一起的“亲密感”教李香君意乱情迷了。
在两人合奏曲子的同时,二楼的栏杆上正倚著黄娟。她表情复杂的看著这一幕。
一股莫名的妒意上了心头。她握著栏杆的手关节泛白,一股无名火在她胸口引燃。
“呃,黄娟姐,你在看什么?”阎镜观刚从房间走出来。没法子,楼下的钢琴旋律教她心痒难耐,也想坐到钢琴前露几首解解闷,谁知一走出房门就看到黄娟一人站在栏杆前往下望。
“没什么。”黄娟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语气故意装得冷漠,却因生气而略略颤抖。
“呃……是裴宇风和李小姐呢!”她看了一眼黄娟,看她一脸“捉奸在床”的捉狂模样,唔……不趁现在激她,更待何时,“他们啥时候走得如此近了?真像是一对恋人!真是羡煞人也。”希望那么一刺激她,能激起她对裴宇风的兴趣,否则那个男人实在太可怜了,连自己都忍不住同情他。
见黄娟咬著唇不说话,一双眼睛气得快喷火的模样,阎镜观又说:“他们俩还挺相配的,对吧?”她侧著头看黄娟,“黄娟姐,你怎么都不说话?”
“他们相配干我啥事?”黄娟一转身回房间去了。
呵……呵……这招“激”法好像有那么些效果了耶!虽然黄娟没说什么,但是光是她那句话就可推出,她十分不喜欢裴宇风和李香君走在一块儿。
就直觉来说,阎镜观相信黄娟对裴宇风也并不全然不动心,只是她总以为自己根本不可能爱上他。既然黄娟那么没有“自觉”的话,那只好劳驾她这位天才少女来为她找回自觉喽!
好!就看在她和裴宇风私交不错的分上,就帮他一个忙吧!相信不久的将来,黄娟会主动“贴”上去的!助友猎妻第一招要开始喽!
“喂,你今天吃了火药?”裴宇风坐上了车就看到黄娟寒著一张脸。从昨天到今天,她就端著那张恐怖的“死人脸”,乱恐怖的。
黄娟的一双眼如利刃一般瞪了他一下,并没有开口说话。
“我招惹了你?”他侧著头努力的想了一下,“不会吧?我自认这几天没做出什么事。啊哈!一定是别人招惹你,是吧?唔……那也不可能!别人招惹你的话,现在一定脚瘸手废的待在伤残医院复健了,哪有可能令你到现在仍‘不平衡’?”只要把她逗笑了,就没事了,毕竟相处也好一段时间了,黄娟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是今天的黄娟似乎气得“十分严重”,她不领情的瞪著裴宇风,“裴大少,你再继续胡扯下去,届时‘脚瘸手废’的会是你!”去!昨晚还和李香君浓情蜜意的合奏“Iswear”,今天又嘻皮笑脸地到她身边献殷勤,真是不想不气,越想就越火大!
“喂,别那么不够意思嘛,好歹让我知道你在气什么。”她真的生气了!为什么?
“我气什么不用你管!你只要好好守著你的李香君就好了!”糟了,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再再都让人觉得好象吃醋的女子在向男友撒娇的模样……天!糗大了。
不过,裴宇风的精明面并没有用在听她“这句话”上。他一副很无辜的脸说:“我守著她?没有啊。拜托,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虽然他知道李香君对他颇有好感,只是,他和她又不来电。
“她的事不必对我说。”黄娟一副要撇清关系的样子。
“那你提她干啥?”
“我高兴提她!”
“那我对你提她不就顺了你的意了吗?”奇怪,黄娟以往只是有些“刁蛮”,可还讲理,怎么今天一副“番婆”样?
“顺了我的意?别说得那么好听!我看你满脑子都是她,所以才情不自禁对我提她吧?”
哦!这个番婆还真不是普通的“番”呢!裴宇风一翻白眼,无可奈何的将车子停泊在路边。他看著今天行为“不太正常”的黄娟。
“黄娟,你到底怎么啦?”他不明白,她今天一直提李香君干么?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心情不好的话,待一会儿和徐教授见完面后,我带你到海边吹吹风。”记得她曾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喜欢到海边冷静。
听他那么说,黄娟自己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方才她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情绪很少那样失控的,更何况,裴宇风只是她的搭档,并不是她的男友或丈夫,他和李香君的事,她管得著吗?“方才……我心情不太好,这才说出那么莫名其妙的话,你不要见怪。”
总算恢复正常了!裴宇风暗地松了口气。
“只要是人都难免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咱们是搭档,我怎么会见怪?”他一笑,“走吧,和徐教授相约的时间剩不到半个钟头了。”
“嗯。”
徐鸿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他和蔼可亲的态度令前来请教问题的裴宇风和黄娟松了口气。
“两位元今天来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