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正你来我往的抬杠时,房门无声无息地被推开,阎镜观的那张小脸探了进来。
“哈罗!”
她的招呼语叫房内的两人均吓了一跳,一回头赫然发觉房内不知何时来了个人。
这丫头仍是学不来进门前先敲门的习惯!阎焰有些无奈的说:“丫头,坏习惯仍是改不了!”
“反正你们在房里又不会演出什么‘限制级’的镜头。就算要上演也会锁门吧?没锁门的话,那表示‘欢迎光临’,我干么多此一举地敲门呢?”
“算了!算了!反正你生就一口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就是了。找我有事?”阎焰注意到今天的阎镜观似乎有些……该怎么说?神情似乎有些紧张和不安吧?她到底怎么了?
“爷爷叫我上来叫你们,宾客差不多到齐了,怎么可以独缺新郎新娘呢?”
“我们马上下去。”阎焰承诺,接著他问:“镜观,你怎么了?今天看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是你的大喜日,我怎么会不开心?”她勉强挤出笑脸,不成功地想掩饰些心中沈闷闷的感觉。
也不知怎么,她觉得今天好象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她分辨不出来是喜是悲,只觉得仿佛有样和她别离了十分久远的东西,在今天要出现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到方才才有的,早上还好好的。
算了,今天可是大哥的大喜日子呢,她怎能沉着脸?一思及此,阎镜观总算露出了个较愉快的笑容。在下楼前,她说:“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快到楼下去吧。
“嗯!”
待阎镜观下楼后,戴舫宸才说:“镜观……今天好像有些不高兴。”
“你也注意到了!”阎焰看了妻子一眼。“我们的婚事一直是她所期待的,她没理由不开心。”他心里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上一回我到台湾去,不能顺利从任家借到‘香玉’,心中就一直不安。”
“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件事?”“香玉”和阎镜观不开心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总之……有个不甚好的预感就是……”
“不会的。”戴舫宸安慰著他,“也许你今天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吧?”
“也许吧……”
“好象作梦一样。”裴宇风倚著栏杆,看著满天绚烂的星斗。“还记得初次和阎焰见面的时候,那时他和我一样是王老五一个,如今人家都升格为‘有妻’阶级了。”
“凭他的条件能够娶妻并不奇怪。”黄娟横了他一眼。奇怪,有他在的地方,她就忍不住想和他斗嘴。
“你的意思是?”
“就凭你这款的,继续当王老五也不奇怪。”
“喂,你这么说就有失公正了,我哪一点比他差啦?他也不过长得比我俊俏些,想我当初在大学执教时,也是有不少女学生向我献殷勤的!”那时官容宽还笑他得了“厌女症”哩!
“好汉不提当年勇。”她讥讽的冷冷一笑,“年纪一大把迷了一些小女生,瞧你一副无法忘怀的样子。裴宇风,我真是越来越看轻你了。”
“我年龄一大把?”老天!他也不过才二十九,说得好像他行将就木了一样。
唔……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二十九岁也不年轻了。”
“那你呢?”
“我没说我年轻!”黄娟一脸坦然。
“你……”正当裴宇风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黄娟突然伸出手捂住他的嘴,然后手指指向一个方向。
他们看到有一个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地从肯特家的大厅走出来,正朝著外头走去,而那男子的身后却跟著阎镜观……裴宇风和黄娟互望了一眼,异口同声,“怎么回事?”在担心阎镜观的安危情况下,他们也跟上去看个究竟。
走在前头的中年男子并不知道他遭人跟踪,出奇不意的,阎镜观快速的冲向前去夺下那男子手上的一个小提包,然后转身往后跑。中年男子面对这样的情况有几秒的愕然,接著他快步的追著阎镜观想拿回手提包。
“镜观,发生了什么事?”当阎镜观来到裴宇风和黄娟面前时,裴宇风问。
“他……他是小偷……”阎镜观的话还没说完,裴宇风就追那中年男子去了。
这男子倒也大胆,偷东西居然偷到肯特家,尤其今天又聚集了不少风云菁英,不过,这大喜的日子,任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么多!黄娟看著远去的身影想。
“你怎么知道他是小偷?”她问著阎镜观,追小偷的事就交给裴宇风,他一个人就绰绰有余了。
“我亲眼看他从哥哥他们的新房走出来的。那个中年男子并不是我家佣人,就算是家中佣人也不可以任意出入主人的房间。”她从夺来的皮包中倒出了一堆首饰,“呐,你看,这些全是大嫂的结婚首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