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
郭嘉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可是近来深得何太后宠幸,官拜卫将军的那位刘祭酒?”
“正是。”
刘海坦然承认。
郭嘉闻言,开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重新打量了刘海一番,尤其是打量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脸上露出了极其古怪的神色,喃喃自语道:
“不是说,刘祭酒是……是太后身边的……宦官吗?宦官怎么也来这烟花之地?这……这没道理啊……”
他这话说得声音虽低,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实在有些失礼。
一旁的何花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玉手“唰”地一声按上了剑柄,一股冰冷的杀气瞬间锁定了郭嘉。
竟敢如此侮辱她的夫君!
眼看何花就要发作,刘海却抬手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背,微微摇头,示意她别乱来。
老子是宦官?信不信老子掏出来比你还大。
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
对于郭嘉的无礼,刘海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语气随意地问道:“奉孝兄,你是颍川人氏,打算在洛阳待多久,先居何处?若得空闲,刘某也好登门拜访,与奉孝兄煮酒论道,畅谈一番。”
他这话问得看似闲谈,实则是在打探郭嘉在洛阳的现状,为后续可能的招揽铺垫。
像郭嘉这样的奇才,既然遇上了,哪有放过的道理?
先摸清他的底细,再找机会把他忽悠到自己麾下才是正理。
郭嘉是何等聪明人物,岂会听不出刘海话中的招揽之意?
他都未多想,便直接开口婉拒道:“刘祭酒这是……想招揽嘉?嘉不过一介浪荡书生,嗜酒好色,疏懒成性,只怕入不了祭酒的法眼。至于住处嘛……”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洛阳城大,何处不可寄居?今日东城,明日西市,随性而已,不值一提。”
两人正说着。
老鸨远远发现了刘海,便扭着腰肢迎了上来:“哎哟,刘公子!您回来啦?莺儿姑娘可是日日盼着您呢!”
在芳泽阁里,知道刘海真实身份的不多,但老鸨算一个。
不是刘海这层身份,老鸨怎么可能让来莺儿住在芳泽阁,还不让她露面。
她完全无视了郭嘉,直接对着刘海谄媚道:“刘公子您既然来了,直接上楼找莺儿姑娘便是!”
郭嘉在一旁听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微张,看看老鸨,又看看刘海,脸上写满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已经猜到了,眼前的刘海便是那位与来莺儿定下终身的神秘公子。
刘海对老鸨点了点头,又转向郭嘉,拱了拱手:“奉孝兄,请自便,我先行一步。”
说罢,便带着何花,准备上楼。
“等等……”
郭嘉急忙叫喊住了刘海,嘿嘿笑着说道,“在下与义兄戏志才暂居在城西的永和坊,巷子尽头那间最破旧的瓦房便是。刘祭酒若得空,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