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龙葵想吼,但还是忍住了,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不会,你好好休息,一定会好的!”
听到这里君拂就觉得真的不好了,龙葵居然还没有打他,一定是看他时日不多所以可怜他:“师妹……我……明白的……我的皇祖父死的时候太医们也是这样安慰他的……”
龙葵冷着脸甩开了君拂的手。
这真是一出悲剧,龙葵真想摇醒君拂,我们说的真的是同一个事情吗?为什么我怎么说你都听不懂啊!
龙葵被气的青筋暴跳,忍了半天,扭过头,硬声硬气的说了句:“行了,别乱想,去睡觉!”
君拂慌忙的抓起龙葵的手,激动的道:“不,师妹,我要说,我要告诉你,我以前对你说了一个谎,其实我不是靠关系进玉仙门的,而是我的父皇看我多余就把我塞给了师父……师妹,你会原谅我吗?”
看着君拂双眼闪动着希冀的光芒。
龙葵:“……”
龙葵盛怒,一巴掌pia了过去,吼道:“我都说了你会没事,你交代什么遗言啊!有病就去治啊,放弃什么治疗啊你!”
少(sao)年,何弃疗!
君拂捂着脸:“葵葵,我是病人,你怎么下的去手!”
龙葵真想一鞋拔子pia到他脸上。
少(sao)年,为何你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你每天都在作死啊!
花楹从石台上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如此欢乐的一幕,登时笑的肚子都要抽筋她。
她捂着肚子走到君拂身边,伸手拍了拍君拂的肩膀,一脸扭曲的笑容道:“快死了……真的快死了!君拂你是仙界请来搞笑的吗?真是笑死我了……”
君拂的脸颊爬上了两坨诡异的粉红,龙葵一脸黑线,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赶紧过来看看他脑子有没有问题啊喂!
君拂算是恢复了过来,不过身体还存在隐患,寻药的事刻不容缓,不过龙葵没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只是轻描淡写了几句,大概的意思就是君拂需要药材,龙葵需要继续找人,所以他们继续搭伙上路,君拂倒没所谓,一个劲的点头,龙葵说什么就是什么。
龙葵被君拂的点头弄的烦,这个人真的脑子没问题吗?为什么她说什么他都点头?
两个人相处的模式十分奇特,龙葵发号施令,君拂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拼命点头,并且及时拥护龙葵的话,笑容里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宠溺,简直不能更温柔了。
花楹看的出来,龙葵虽然还是对君拂并不那么友好,但是她能从龙葵的表情里看到她愉悦的神色。
君拂笑的没心没肺,一副我有师妹万事足的样子,但是君拂却也在私下里找过花楹,花楹不知道龙葵是怎么和君拂讲的,便一五一十的把事实全告诉了君拂。
“要么你炼化它,要么它吞噬你,反正你们最后肯定要有一场天人交战,生死之约,到最后不是你死就是它亡”。
君拂最后脑海里回荡的就只有这句话。
龙葵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把事情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是她觉得他的生命的重量就是如此,还是她不想让他担心?
花楹似乎也察觉到了君拂的不对劲,她左右思量自己是不是把话说的太重了,想了想她又组织了点语言说:“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能找到药,我一定保证帮你活下去”。
君拂笑了笑,表示谢谢。
君拂纠结了一个晚上,第三天,君拂卷土重来,捧着一双星星眼跑到龙葵面前刷存在感。
“师妹,我要食疗,我要补脑,我要吃猪脑,卤猪蹄,”君拂的眼中拭去泪水闪动着星星一般的光芒。
“补成猪脑吗?”龙葵斜了他一眼。
“师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君拂咬着手帕嘤嘤的泣不成声。
龙葵表情都要龟裂了,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收拾起来的冰冷面容,很有可能就此崩裂。
一个晚上就把自己收拾好,并且看上去毫无伤感,君拂的精神世界果然强大,每天都跑到龙葵面前刷存在感,每次都被龙葵一巴掌送出去很远,然后又噙着眼泪扭着受伤的心回来,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龙葵一开始被君拂弄的烦了,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想拿鞋拔子甩他一脸,到后来龙葵就淡定多了,不管君拂在干什么,再说什么权当他是不存在,龙葵的日子照样过。
调戏了七天,龙葵的身体才慢慢好了过来,气息也稳定了,头发和眼睛都变了回来,唯独容貌却恒久不变。
君拂倒是没意见,他对君瑶的脸印象模糊,注意到是因为龙葵这个人,而不是一张脸,所以即便换了张脸也没什么。
龙葵喜欢蓝色和红色,一身蓝裙高贵淡雅,一身红裙美丽大方,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独特的带着魔力的龙葵。
走的前一天花楹拿出了一件仿制的广袖流仙裙,真正的广袖流仙裙在世间已经很难寻了,甚至只存在于皇宫宝物的各种传说里,能得到一件和龙葵之前那件广袖流仙裙那么相似的,已经实属不易,所以花楹一送出去龙葵就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