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不是要突袭吗?”
“累得要死又让休息?
可南宫玥压根没搭理,自顾自靠棵枯树坐下假寐。
实际耳朵竖得老直,风声草动全往她耳朵里钻。
天快擦亮时哨兵猫着腰跑回来:
报!敌营黑灯瞎火的,鼾声震天响!
什么?
好几个兵差点喊出声。
南宫玥唰地站起身,脸上半点意外都没有:
成,现在三人一组,溜达回城。
回城?!
队伍彻底懵了。有人偷摸掐自己大腿,确认不是在做梦。
于是天蒙蒙亮的山道上,出现一堆勾肩搭背散步”的武装士兵,看着简直像喝蒙了找不着北的醉鬼。
南宫玥第一个跨回城门,守城兵揉着眼睛还没问话,就见她已经摸出本花名册开始划拉下一项任务。
林天卡在古树杈上,腿都快麻了。
夜雾湿漉漉糊在脸上,他抹了把眼皮,死死盯住关外那条煤渣路。
终于,一道瘦长影子顺着墙根飘过来,快得不像人——像脚不沾地的鬼。
那黑影蹭到树下刹那,林天猛地蹬断枯枝,整个人炮弹般砸落地面,正好拦在对方鼻尖前。
磨蹭什么呢?
林天抖了抖衣领上的树皮屑,
老子等到蚊子都快把我血吸干了。
黑影猝不及防僵在原地,喉管里发出类似野兽受惊的咕噜声。
林天根本不给对方反应时间,三步并两步逼到眼前,两根手指头差点戳到对方面具上:
藏头露尾的玩意儿……今儿非把你这层皮扒了不可!
面具下那张脸在月光里浮出来,咧到耳根的朱砂笑脸格外刺眼。
笑面佛!
林天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面具底下传出砂纸磨墙似的笑声:
林天啊林天……南宫玥带兵晃荡半宿,压根不是要偷袭——
笑声突然一收,
纯粹是钓我出来?
林天乐得直拍大腿:
可不嘛!这招叫请君入瓮!
就凭你?
笑面佛指关节咔咔作响,整个身体弓成攻击的弧度,
够格吗?
林天没吭声,眯着眼上下扫视笑面佛,像在估量一件货。
前几回让这孙子溜了,每次都在眼皮底下化成烟没的,憋屈得林天半夜想起来都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