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她的心轻轻颤抖。
是泪吗?
是为她而落的泪吗?
世界好像又渐渐有了天光。
嘈杂的人声由远及近,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朦胧中,那个沙哑又温柔的嗓音轻轻响起:“别怕,我来了。”
。。。。。。
“沈千鹤。。。。。。沈千鹤?”
“谢太太。。。。。。”
缥缈的呼唤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谁在叫她?
沈千鹤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白光让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臂上插着输液管。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嗓子很痛,痛到她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哎哎,先别急着说话!”
年轻的护士快步上前,动作轻柔地为她调整枕头的高度,“你这是吸入性损伤导致喉头水肿,等炎症消退了就能说话了。除了些轻微擦伤,其他指标都很正常。”
护士熟练地检查着输液管,“哦对了,谢总在外面守了一整夜,我这就去叫他。”
沈千鹤点点头。
护士走后,她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伤口!
身上也是,没有前世那种万蚁啃食的痛。
没有狰狞的疤痕,没有扭曲的皮肤。
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在洁白的枕套上洇开深深浅浅的痕迹。
她闭上眼,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真好。。。。。。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谢瑾承冲进来的时候,沈千鹤差点都认不出来他了。
那个永远西装笔挺、一丝不苟的男人,此刻看起来非常狼狈。
他眼底一片青黑,像是哭过。
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凌乱地翘着,有几处明显被火烧过。
他的嘴巴很干,干的都裂开了好几道血口子。
她有些心疼,伸手想要摸摸他。
指尖刚伸到半空,就被谢瑾承一把握住。
“乖,别动。”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明显的哽咽,“让我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