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唐禹有些尴尬了,他放下酒杯“那我也不喝了。”
唐哲不怀好意地笑笑“不喝就对了,免得像那段景一样酒驾上新闻。”
晚晴和唐禹同时一愣,唐禹不高兴道“这时候提他干嘛!”
唐哲立刻闭上嘴。
吃完饭,唐哲乘唐禹去接电话时说“你要是对段景还余情未了,劝你离我哥远点。这回他对你是认真的。”
晚晴放下水杯,严肃地问他“你这么护着你哥,从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唐哲讶异地挑挑眉“你还挺聪明。”
“过奖。”晚晴面无表情。
“我哥读大一的时候喜欢过一个搞艺术的女生,家世跟你差不多。她跟我哥谈了两年,成了我大哥的女人。”
晚晴瞪大了眼睛“她成了你们大嫂?”
“怎么可能!”唐哲嗤笑,“我大哥没生病之前是唐氏的当家,他注定是要联姻的。那女的不自量力想当大少奶奶,最后大哥只是用她给二哥当教材。”
晚晴看着他落寞的神情有些许动容,有感而发道“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何以见得?”唐哲的笑容带上了讥讽。
晚晴也不往心里去“不勾心斗角,不兄弟阋墙,各自默默的关心对方,难道还不叫好吗?”
特别是当她知道唐哲学医的初衷,她从心底里羡慕。
“少发那些无谓的感慨,”唐哲瞪她,“要是我大哥还在,你肯定早被扔海里喂鱼了。”
他摸摸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嘴角。
可晚晴好像会错了意,她黯然地说“是啊,我如今不过是个弃妇,能与你们坐在一起都算是高攀了。”
“……”唐哲皱紧眉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晚晴无所谓地笑笑“我说的是事实,所以我和你哥不可能。他现在是唐氏的当家人,想必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唐哲哑然。
“唐禹很好,”晚晴垂下眼睫,把心事遮挡在长长的鸦羽下,“不过我怕了,你们这种身份的人,我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唐哲怒由心生,“不要拿段景那颗老鼠屎跟我们比!”
晚晴无辜的眼睛里写着‘本来就是’,唐哲无力地叹了口气。
唐禹打完电话回来,见气氛有些凝重,不由问“怎么都不说话了?”
他理所当然的用责备的眼神看了唐哲一眼,对晚晴略带歉意的说“小哲的嘴巴迟早要被缝上的,不介意的话那天让你亲自动手。”
唐哲忍无可忍“我吃饱走人行了吧,你们继续狼狈为奸!”
见自己弟弟走的干脆利落,唐禹自诩正人君子也不好再多留。在晚晴送自己到门口时,‘正人君子’扶着门框,乘其不备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一触即分,对上晚晴不高兴的脸他立马诚恳道歉“情之所至,忍不住,你打我吧。”
晚晴捂着脸,想发火又老达不到燃点。
“你…你不能这样,这是逾矩,是轻薄,放在以前你要被处流刑的。”
唐禹一听就乐了,他轻笑道“不是该娶回家吗?我可毁了你的名节。”
晚晴心说人不可貌相,越是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越可能隐藏一颗禽兽的心。
当她表情一变,唐禹收回玩笑,退到安全距离。
“别生气,我向你赔罪好不好。”唐禹从口袋里拿出两张设计精美的邀请卡,他不给晚晴,就拿着在她面前晃晃。
“LaoBuSi公爵的私人巡回展览,有不少金耀时期的物品,明天和我一起去看吧。”
听到金耀,晚晴不由怔忡了一下,淡淡地说了声‘好’。
唐禹心满意足的走了,晚晴忘了他刚才的冒犯,满心沉浸在对故国的回忆里。
无论回忆美好与否,她都怀念那个朝代,怀念从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