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往下看,接下来都是媒体的猜测。说张长盛倒台后T。M。D就完全成了段景的天下,他不惜牺牲欧洲百亿欧元的合作项目,扳倒他的最大劲敌。后面娱乐版又详细介绍了段大少是如何牺牲色相,假装与张长盛的独生女搞在一起,让他麻痹大意,结果被一口咬住命脉。
借了他们的光,晚晴也上了头版。说她的受伤成了激化事态的□□,段景冲冠一怒为红颜。
呃…这家编辑是收了李言昭的好处了吗?言辞间还把他写成了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男人。
晚晴自嘲地笑了笑,关掉手机,抬头在窗户玻璃上看到了自己。她被自己的状态吓了一跳——为什么像怨妇一样?为什么要不满?陛下并没有做错什么啊!我是他的皇后,本就帮不上忙,怎么可以闹情绪!
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晚晴才安稳地睡下。
而李言昭,没有高床暖枕,没有温香软玉,在一堆西装革履的老男人的簇拥下,正在替张长盛做收尾工作。看来今晚是没得睡了。
与此同时,段家老宅也乱成一团。
张家势力的垮台让集团里许多元老都感到了危机,一晚都围在段老夫人身边,有告状的,有责骂的,有打探消息的。段老夫人不胜其烦,可她又不能去质问段景,因为那不是她亲儿子,她不敢也不能。
于是她像娱乐媒体一样,把矛头都放在了冲冠一怒的红颜身上。她早就看不顺眼李茜了,门不当户不对,在她眼里李茜的身份跟做‘鸡’的差不多,发生这件事段老夫人认定了李茜就是祸水红颜。
第二天大早,晚晴就迎来了一场和婆婆的遭遇战——历史何其相似,当年的皇太后,如今的段老夫人。都是后婆婆,都视她为眼中钉。
没有提前通知,晚晴约了理疗师做恢复治疗。她只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房门被打开时进来一群人,让她有点窘迫。不过就是刹那间的事,她很快镇定下来。
“云姨,您怎么来了?”李茜随段景,称呼她为云姨。
段老夫人名叫何梦云,其实一点也不老,才刚过四十的坎儿,身段窈窕,皮肤护理得也很好,乍看也就三十出头。原本她才是段夫人,李茜来了,外人就给她加了个老字。
她也是名门望族出身,虽然不受宠,但又长相在,在段老爷去世前还是把她给扶正了。她是段老爷第六个情人,第二任妻子。第一任是段景他妈,已经过世多年。
这俩继母子感情不怎样,关系一直如履薄冰。段老夫人也有个儿子,今年十五岁,她儿子出生时段景的母亲还没死,这成为他们关系不好的原罪。
她一直在忍段景,眼看自己儿子就要长成,按耐不住想要争一争家产。
所以她安排了自己人嫁给段景,偏偏中途杀出个李茜。让她怎么能不恨。
何梦云一进门就蹙起眉,尖刻地指责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穿着什么衣服见长辈?有没有人教过你什么是教养!”
根本没有晚晴解释的机会,她已经盖棺定论了。
晚晴早已习惯这种阵仗,不去跟她较真,乖乖的从床上起来,安静聆听教训。
如今的何梦云怎么能跟当年的皇太后比,张嘴、打板子、跪佛堂都成了过去式。在晚晴看来,何梦云连只纸老虎也称不上。依照她多年的经验,对付这种人的致胜方法就是无视,到最后说累了就会自己走掉。
晚晴给她面子还是开了口“抱歉,云姨,这段时间我的腿不方便。”
何梦云‘哼’了一声,趾高气昂地骂她“就是你这一摔,害得段家张家结了仇。”
晚晴决定闭嘴。
何梦云可不是专程来打个嘴仗,她带了一个风水先生,一个高僧一起来。
光头高僧说话了“段夫人,贫僧察觉这间房里有妖气。”
晚晴怎么也想不到会来这一茬,她瞪大眼睛看热闹。
衣冠楚楚的风水先生也附和道“我的罗盘上也显示这间房很不对劲。”
何梦云意有所指地看了晚晴一眼“这栋房子的当年也是请高人看过的,原来没有问题,现在是怎么回事?”
光头高僧一本正经道“妖气是后来的,这位女施主是不是从前做过什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晚晴大方地朝他微微一笑,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没有,我家没有妖邪。”
“不可能,我带来的水晶有反应。”风水师信誓旦旦地拿出一串白水晶,剔透的就像一串琉璃,不是施华洛世奇就是价值万金的宝贝。它们的共同点是,那仅仅是一件美丽的装饰品,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
晚晴很想直接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演戏给谁看呢!
高僧不甘示弱地祭出串佛珠,喧了句佛号,道“贫僧看过女施主的生辰八字,命数与段家相克,加之从前做过一些事情,招来邪祟也会给段家带来灾祸。”
何梦云问“她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