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行背着她,脚步放得更慢了点,
“在香港十八岁就能结婚。”
他忽然说,声音很低,很轻,
“假如你那时候在香港,我一定会带你去结婚。”
方以珀愣了下,似乎有点被吓到,又像是真的想象到了那个画面一样,
“可是十八岁的时候我才刚刚念完高中。”
“嗯。”
江恪行说,
“跟我结婚以后你可以继续去上学。”
方以珀哦了声,好像放心了点,但也没说话。
江恪行问,
“那你呢?”
“什么?”
“你会跟我结婚吗?”
方以珀啊了声,好像有点为难,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最后说,
“会吧。”
她抬头看前面的台阶,搂紧他的脖颈,往他颈窝靠得更近了点,又想了一会儿,然后很确定地说,
“会的,”
她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侧脸,很小声,但很勇敢地说,
“只要你跟我说,我就会跟你去结婚的。”
又轻轻地叫了他一遍,
“恪行哥哥。”
月光好像终于在山顶出现,银色的光落下来,照在最后一层石阶上。
江恪行背着身上的人,低头看脚下的路,没有再说话。
白天时候半个小时才能爬上来的山顶,晚上花的时间更多。
到山顶的时候方以珀人已经趴在肩膀上已经睡着了。
江恪行没打算叫醒他,背着她往房间走。
从包里取出来开门的钥匙,她似乎醒了,人在他肩膀动了动,声音懵懵的,
“这是哪儿?”
江恪行把门打开,背着她进屋,把灯打开。
房间的灯好像坏掉了,黑漆漆一片。
“江恪行?”
她趴在他背上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