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行不管她的撒娇,把人抱起来走到床边,从行李箱里取出来厚防风外套给她套上。
山上降温,外面温度低。
方以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感觉自己像一头过冬的棕熊。
她低头去看蹲在跟前在给自己穿袜子的江恪行,在他肩膀上踩了踩。
江恪行抬眸看她,眼神很平淡,但还是读出几分警告的意味。
方以珀把脚拿下来,
“爸妈她们都在抄经书吗?”
江恪行帮忙把她的鞋袜都穿好,将人抱下来。
“嗯,你要去吗?”
方以珀摇头,拒绝,
“不去。”
江恪行牵住她的手,拿上她的包,把水和手机钥匙都装进去,
“那就不去。”
从房间里出来,入秋的京北空气干冷,但又有一股很好闻的香火和枯叶的气息。
门口的树叶又在往下掉,还有一些山下上来的游客正在前面的一棵巨大银杏树下拍照。
方以珀好奇地看了眼。
江恪行察觉到她的视线,
“想拍照吗?”
方以珀立刻摇头,她不太爱拍照。
“我们去哪儿走走?”
她转头去看江恪行。
江恪行没说去哪儿走,牵着她从山上下去。
这边三面都是山,台阶一层层走到山下,方以珀好几次都想中途罢工。
“我背你?”
“不要,”方以珀拒绝,把身上的包拿给他,
“你帮我背着这个。”
江恪行低头看了眼亮粉色的包,倒是没说什么,很自然地跨在黑色冲锋衣上。
今天刚好周末,山下的游客挺多,不少都是过来看银杏叶的。
潭法山下有一片很大的银杏树林,每年入秋冬季节游客都很多,山上的香火也是这段时间最为旺盛。
脚踩在黄色的叶子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前面是一条很长的商业街,不少摆摊的。
方以珀往前跑过去看,有卖珠串的,还有画素描画的,还有射箭,抓娃娃的。
江恪行跟在她身后,看她一个摊贩跟前停留半分钟,很快又往下一个去,似乎对什么都挺感兴趣,又都不感兴趣。
游客有点多,他走没跟得紧。
她站在前面的一个摊前,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似乎是一回头没看见他人,转过身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