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一日正好看见唐慈在一间偏殿跳舞。
穿着一身舞衣,舞衣与他平时看过舞女所穿的不同。
上身乃至袖口都是紧紧贴在身上的,下身就是长裙,没有什么其他的装饰,长发被她辫在脑后。
上半身是黑色,长裙则是黑红相间。
没有乐师配乐,也没有伴舞,只有她一个人在跳。
偏殿中,唐慈婆娑起舞,舞姿如梦,腰肢如柳,裙摆飞扬。
全身灵活的像一条蛇,一个燕子穿林的动作落下,唐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抿嘴轻笑。
笑如灿花。
而这一幕,劳劳印在了卞淮玺的心上。
他第一次看唐慈看了这么久,可偏偏舍不得断了通灵。
堂堂魔君,看过的女人跳舞不计其数,从来都觉得乏味无趣,偏偏这人,没有一点配乐,可那一次次裙摆飞扬,手姿变化,都好像在挠他的心。
卞淮玺低笑一声,眼里有了一丝暖意。
唐慈不知道跳了多久,跳到整个人都麻木了,全身汗湿,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半个月,她来了半个月了。
也被关在这半个月了。
卞淮玺最后看了一眼,眼神拂过唐慈的胸脯。
心里想着。
怎么跟平时不一样。
卞淮玺不知道,唐慈跳舞换衣服前用了裹胸缠了两圈,自然与平时不同。
那天晚上,卞淮玺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女人,同样的舞姿轻灵,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的舞姿。
水袖飞扬,女人转过头,卞淮玺靠近想看清楚是谁。
然而脚步刚踏出去,就看到周围环境一变,一名女子抱着一具尸体,哀痛欲绝,哭声尖厉而又嘶哑。
卞淮玺次日醒来时,一手揉了揉泛疼的头,眉头紧皱,他昨晚好像做梦了来着。
可是梦见了什么,却半点都没印象。
在魔宫的唐慈看着摆上满满一桌的早膳,毫无胃口。
摆摆手,整个人也提不起精神。
“撤了吧。”
蓝诗有些为难,“姑娘……”
“我说撤了!”
唐慈提高了音量,她心里有气,不是气这两人不听她的话,而是这么多天一直不让出去,每天都待在七曜殿,有些迁怒于她们。
莫名其妙来到这鬼地方,现在还天天这样关着她。
蓝诗绿琴不应,只是面色惶恐地跪在地上。
一时,整间屋子的侍女都相应跪下。
唐慈深吸一口气。
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