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她这一身的伤,以及死者里有位身手了得的警察,根本没人相信:“是不是有人要挟你?”
夏松萝没有说话,而是将手深入裤袋里,掏出来一把蝴蝶刀,骤然展开。
周围顿时传出厉喝:
“放下武器!”
“立刻放下武器!”
脚步声、拔枪声纷至沓来。
然而,漆黑的枪口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眼前这个看上去羸弱的女性,以一种违反常理的方式,原地消失了。
“在背后!”
惊呼声中,众人猛然转头,她竟然真的出现在了后方。
从头至尾,她没有做出任何攻击和挑衅的动作,只是简单展示了下自己的身法。
不等枪口再次瞄准,她已经丢掉了手里的蝴蝶刀,束手就擒:“现在,可以相信了我么?”
——“她不可能留在基层警局,当晚就被转运前往上一级。
在半路,沈维序不得不现身,错过这次机会,他想带走沈萝会更不容易。
沈萝等着他来,她已经非常确定,自己和沈维序之间,存在某种生死相依的连接。
但她不想自杀,她必须亲手杀死他,否则死不瞑目。
一位目击的同事告诉我,她朝沈维序心脏捅第一刀时,自己的胸口也在汹涌溅血。
但她还是不管不顾,发疯捅了十几刀。
她先死的,死在和她一样已成血人的沈维序怀里,随后沈维序才抱着她一起缓缓倒下。
我从监狱被放出来时,来接我的,除了朋友和同事,还有徐绯和金栈。
徐绯一言不发,给我带来三件东西。
沈萝的道歉信。
那只手表。
以及三根青鸟羽毛。
道歉信很简短的,描述了她非人的二十年生平。
最后写着:
‘把你的时间归还给你。’
‘再回赠你一份,我为你寻来的时间。’
‘在我试图接近你的时候,接近我,把刀子捅进我的心脏,他就会死。’
‘希望你保留记忆,永远记得这个教训,未来的人生路上,不要再轻易交付信任给任何人了,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妈妈。’
金栈这位来自魔都的大律师,八个月前,父母双亡,死法非常残忍。
沈维序消失那一年,正是被他父母给困住了。
金栈愿意使用血祭禁术,令我重生回一年多前,让我去杀了已经是我妻子的沈萝,从而改变我的家人,和他父母的命运。
我办不到。
不可能办得到。
我想改变这一切的根源,回到沈萝三岁那年。
金栈却说不可能,将近十八年的跨度,以我普通人类的精神力,根本无法跨越那么漫长的时间海,世界是不可能重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