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婷道:
“不必客气,我只担心徐小茜,连你都不能医好她,她岂不是死定?”
李碧天沉吟了一下,才冷见愁孤独迷魂蛊是毒教大毒门绝学。她只要保持孤独,保持不对任何男人有情,所谓且喜无情成解脱,如果她能小姑独处而心中又对任何男人都不动情,她这一辈子平安得很毫无问题。”
雪婷瞪大美丽眼睛,道:
“废话,她怎知哪一天会爱上什么男人?这是山也挡不住的事,难道你会不明白了解?”
李碧天叹口气道:
“但如果她一对男人动情,或者不保持独身,她立刻就有反应,先是大热后是大冷,全身武功渐渐消失,很快就比常人还不如,此时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
人人眼光凝聚徐小茜面上,男人们不必说,甚至连雪婷阎晓雅她们身为女人,也都对她泛起无限怜惜无限同情……
似她这等如花似玉美丽少女,居然不能爱也不能接受异性雨露。
似她如此冰雪聪明而又正值怀春时期,却剥夺一切爱情肉体的苦乐权利……
人生仅此一遭,而此生命已等于白活无异虚度,叫人怎能不替她扼腕替她辈伤?
雪婷忽然大声道:
“徐小茜,不要灰心不要气馁,我们大伙儿帮你想办法。”
徐小茜道:
“我知道你和大家都一定肯帮助我,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问问李先生,他肯不肯让我们走?如果不肯,他想怎样对付我们呢?”
李碧天道:
“我的确替冷见愁担心,因为他现在虽然遭遇险阻,但他却万万想不到,天涯咫尺而又飓尺天涯他真正有杀身之祸,真正会丧命,居然是突破梁松柏他们那一关才开始。”
徐小茜道:
“我不大明白,而且你根本没有提到我们。”
李碧天叹口气,道:
“正因为你们在此,问题才变得复杂,情势才变得凶险……”
他的目光溜过阎晓雅雪婷,她们的绮年玉貌使他叹气遗憾,而最后目光落在面前的徐小茜脸上时,遗憾更加深刻和扩大。有如你掷一块石头在绿水春池中,涟漪一圈圈现起扩散乃到无穷无尽………
冷见愁将会遭遇何种凶险情况?这一次他能否逃过“命运”之神摆布?何以李碧天说因为有徐小茜等三女在此而情势才变得更凶险?
冷见愁能不能突破“命运”的罗网?何以命运要使他丧生使他停止一定活动抗争?莫非死亡就是人类的“极限”?
牌楼上数以千计的灯火逐渐暗淡,好象由于灯油恰恰用尽,所以火光通弱渐暗,照这情形看,不久灯火就会全部熄减。
梁松柏面孔仍然有光线照到,所以他面孔上极度讶疑和极度恐惧的表情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他下巴的须已经不见影踪,割削得甚见平整。
他胸口有个十字刀痕,由外到内几层衣服都割裂通透,寒冷夜风从十字路口灌吹及肌肤,但皮肉上没有伤痕没有流血。
冷见愁的刀不是天绝刀,但普通刀到他手上居然与吹毛过发宝刀无异,不但能轻易割去轻软飘动不受一点力道的长须,也能划破外内衣,而功力手法之精妙更是无法形容描述。
但梁松柏惊疑大骇的并非冷见愁的刀法,而是泰米毫厘不差的极度准确。
如果刀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