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云说。“唉!但愿吧!”
白婼一点儿也乐观不起来。她这毛病,是避子汤的后遗症。如果能治,风千影早就帮她了。如果治不好……嗷!白婼抚额低吟。每个月都大出血,且痛得死去活来,谁受得了啊?天啊,让她去当男人吧!换个性别就没有这些痛苦了!“婼婼,是不是又疼了?”
慕凌云听她呻吟,第一反应是她又肚子疼,紧张得跟什么似的。白婼摆摆手:“我是心疼。”
“怎么心口也开始疼了呢?”
慕凌云脸色大变,扯着嗓子朝外喊,“军医,军医……”“不不,我的意思是心疼!”
白婼连忙阻止他。慕凌云这才反应过来,她的真正意思。瞧着他那关心则乱的模样,白婼又好气又好笑。现在知道紧张了?早先虐待她的时候,怎么不手软一下?“要孤帮你揉揉吗?”
慕凌云问。关于心口疼这种事,他略有经验:揉一揉可以缓解几分。白婼眼角抽了抽,谢敬不敏:“不不,不用了。”
“那你饿吗?”
慕凌云又问。“不饿。倒是想起来坐坐。”
白婼躺久了,不太舒坦,挣扎着想坐起来。慕凌云麻利地搭了把手,扶她坐起来。白婼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干净清爽,不是昨晚那身被血染透的衣服。随行的队伍,没有别的女人。所以,是谁帮她换了衣服?白婼心弦一紧,脸蛋开始发烧:“我的衣服……”“孤为你换的。”
慕凌云很自然地接话,似乎没什么不妥。白婼的嘴巴张成了O型。再看看慕凌云,他的衣服上有斑斑血迹……都是她的?“不用羞涩,我们是夫妻……”慕凌云话还没说完,自己的脸也红了。为女人换衣服、换月事带……他也是头一回。没什么经验,动作挺笨拙的。当时他一心记挂着她的安危,没有想太多。现在提起来,尴尬不止一点点!幸好她当时没有知觉。“慕凌云,你疯了吗?”
白婼用力眨眨眼,收回心神,面红耳赤地瞪着慕凌云。堂堂一国太子,怎能做这种事情?“我们是夫妻。”
慕凌云红着脸,讷地又重复了一遍。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怎么为自己开脱。“你……唉!算了!”
白婼叹口气,“等你不能动弹的时候,我也帮你一次。”
慕凌云:………这是感恩?还是咒他?“慕凌云,你以前……”“没有!”
白婼才张口,就被慕凌云大声打断。白婼莫名其妙地瞅着他:“我还没把话说完呢!”
“孤知道你要问什么,不必问了。孤……只待你如此!”
慕凌云半低下头,掩饰他的尴尬。唉,这个女人真是,让他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完底线,还要揪着问他有没有为别的女人做过同样的事。太……喜欢争风吃醋了吧?“我是说,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躁郁症?”
白婼好笑地抚额。慕凌云愣了愣,不解地问:“什么躁郁症?”
“我记得六公主的嬷嬷说她月信不准,又觉得她脾气古怪。我怀疑,她是否因为躁郁症而致月信失调?”
白婼说。慕凌云哪懂这些?愣愣地看着白婼:“你确定吗?”
“不确定。所以是怀疑。月信的问题,对女子的身心健康影响很大,你可以让信得过的御医往这方面为她看看。”
白婼叹息。若非她深切的体会了一把痛经,也不会想到慕婉月不正常。可一个尊贵的中宫公主,怎会月信失调都没人管呢?但愿,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