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婼财大气粗的样子,让两名看门侍卫愣了又愣。一顿饭就能换一根金条?心狠手辣的太子妃什么时候对下人这么大方了?“不想去?那阿四,你去。”
白婼作势要把手中的金条扔给阿四。阿三急忙说:“太子妃,我去我去!”
“赶紧的。”
白婼理理衣裙,就地坐下。阿四把金条收好,讨好地过来说:“太子妃,地上凉……”“没眼色的东西,你不会给本宫抬根凳子吗?”
白婼瞪他,“别忘了,你的金条是谁赐的!”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阿四赶紧端了把朱漆大椅过来,还体贴地铺上软毯。白婼优雅落座,寻思着吃饱喝足后,要怎么和慕凌云谈和离的事。慕凌云是这本书里最惨的男配,她想活下去只有两个办法:1、远离慕凌云。2、揭穿薛柔的阴谋诡计,帮慕凌云解除情蛊。不用考虑,她选一。狗男人把原主祸害得那么惨,她才不要帮他!就让他继续当炮灰好了,她带着金山灵泉独自潇洒。没一会儿,阿三就提着食盒来了。红烧肉、卤鸭掌、三鲜汤、白面馒头。虽然不算丰盛,厨艺也远不如她的好,但对已经饿了好多天的白婼来说,已经是珍馐大餐。她很满意:“办得不错,赏你了。”
纤手一扬,金条飞进阿三怀里。阿三捧着金条眉开眼笑:“多谢太子妃!”
“本宫还有很多金条,只要你们好好办差,少不了你们好处。”
白婼说。阿三和阿四惊喜交加,很狗腿地跪下去磕头示好:“太子妃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当差。”
“嗯。”
白婼吃饱喝足,就想着怎么离开太子府。私逃?不行,慕凌云肯定会把她抓回来的。和谈?在她交不出解药前,谈个屁!白婼还没有想好办法,慕凌云又来了。这次,他身边除了薛柔,还有薛柔的狗腿子——方景,京城第一名医。“谁让你们放她出来的?”
慕凌云看到白婼悠闲自在地坐在如意楼外晒太阳,火冒三丈。阿三和阿四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他们总不能说收了太子妃的大金条吧?“本宫身为太子妃,连人身自由都没有吗?”
白婼嫌弃瞅了慕凌云一眼,就收回目光。狗男人,多看一眼都眼皮酸!慕凌云感觉到了满满的嫌弃,他愣住了。她在嫌弃他?不,不可能。肯定是他看错了。她对他有多花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若不是她忌妒心太强,对柔儿下毒,他也没想过苛待她。再细细一打量,梳洗过后白婼干净清爽,脸上手上都没有一丝伤痕。和饿狼拼命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谁给她治的伤?”
慕凌云目光微凝,薄唇抿出冷硬的弧度。阿三和阿四跪在地上,忐忑不安地回答:“殿下,如意楼并无人出入。”
“我自己治的。”
白婼说。新换的浅蓝色衣裳,把她的肌肤称得更为白嫩。“你会医术?”
慕凌云质疑地盯着白婼。即使是方景出手,她身上那些伤痕也要数日才能消退。而现在,一丝痕迹都没有。不合常理。“有好药就行了。”
白婼淡淡道。薛柔也没想到如意楼已经被搬空,白婼却还私藏着顶级良药,她气得暗暗咬牙。然后痛心疾首的叹息:“唉,姐姐真是不知悔改。”
“本宫是家中独女,没有姐妹,别乱攀亲戚。”
白婼换了个姿势,继续在朱漆大椅上靠着晒太阳。言语之间,都是对薛柔的蔑视。举手投足,皆是与生俱来的高贵。薛柔难堪地涨红了脸。是的,就算是臣相的千金,也无法和皇室比尊贵!“殿下……”薛柔小鸟依人地靠进慕凌云怀里,委屈的红了眼睛,“姐姐她嫌弃我……”慕凌云收回心神,恢复冷酷,低喝:“方景。”
“是。”
方景走向白婼,身上的白衣在清风中翩飞,飘飘若仙,标准的玉面佳公子。原著里,方景是东州第一名医。对薛柔一往情深,绞尽脑汁地帮助薛柔祸害原主和慕凌云。薛柔被原主下毒不能洞房的事,就是他编排出来的。白婼在心中暗骂:又一个猪油蒙了心的,白瞎那副好皮相。“太子妃,请。”
方景摊开手心,一枚褐色药丸赫然呈现。白婼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