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一走,傅百年心中有苦却说不出来,独留了傅家人在宫里面,百合今日出来看了这样一场闹剧,原本是想要跟傅家人拉上关系,可看到傅三夫人的那张嘴脸,再看到傅老夫人对她的不喜欢,她也熄了心思,与其利用傅家,倒不如跟燕苏谈条件,虽说燕苏看起来要危险得多,但今日她真正看到了燕家的地位,远不止是剧情中傅百合所以为的只是能与傅、刘二家并列而已那样的简单。
她悄然领着若兰退开,傅老太爷等刘家人一走,目光这才在场内转了起来,没有看到百合,他一双眉头皱了起来,傅老夫人忧心忡忡上前拉了他手时,他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再说话,傅家人悄然由宫女领着出了宫门之外。
“主子怎么不找傅家人了?”刚刚那样好的机会,百合却偏偏错过了,若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侍候她,百合的心思又并没有瞒着过她,若兰是燕苏派过来的,人不简单,自然也猜得出百合的心思来。
殿中这会儿还没落锁,清冷的宫殿走廊下挂着几盏陈旧的灯笼,这会儿晚风一吹来,那灯笼便晃得厉害,连带着走廊下火光也一明一暗,百合所在的偏殿口要上几步台阶,若兰在后头打着灯笼,就看百合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迈上台阶,听到她这话时,百合半侧过了脸来:“傅家不中用了。”
这话没头没脑的,若兰再聪明也听不出来,殿中却有人听出来了。殿里亮着光火,刚刚离宫出去的燕苏这会儿正躺在她床榻上,手中拿了块玉佩把玩,若兰看到光亮时,借口要打热水,机灵的避开。
“过来。”燕苏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他穿着银色的软袍,今日晚宴时罩在外头的袍子这会儿已经被他脱去扔在一旁,腰间只用丝带松垮垮的束了起来,躺在百合床上,仿佛回到了他自己家中一般,他身上没有凌厉过人的气势,却自有一股雍容自在。
百合朝他走了过去,燕苏冲她招了招手,百合坐在了脚踏前,他眼皮这才抬了起来,挪动了一下身体,示意她将手伸出来。
那块被他把玩之后还带着他温度的玉佩被他放到了百合掌心里,他捏着百合指头,让她将玉佩抓紧了,手也没有放开:
“胆子挺大的,怎么今天就那么乖?”
第一回看到他的时候,都知道求他讲条件,那会儿甚至敢和他开玩笑,向他求皇帝的宠爱,自已虽然不至于面目可憎到人人惧怕,但像她这样大胆的,却也少见,但那会儿都敢和自己那样说话的人,今日人家让她捡帕子,她倒当真去捡了,燕苏眼皮又垂了下来:
“当日我说送你些蜡烛,你还记不记得?”
百合被他手掌包住掌心,他手掌修长温暖,但不知怎么的,被他抓住却让百合莫名心头发寒,她下意识的想要借着撩头发的动作将手抽回来,燕苏却并没有放手,他神情虽然温和,可是紧握的手掌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道在,百合用了力却没能将手抽回来,他嘴角边带着温润的笑意,这样的人看起来似兰如君子般,可实则性格最是坚毅非凡,她不能抽回手,只得任由燕苏将她抓紧了,一面就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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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的姐妹(十)
怎么记不得?第一回他到自己宫中时,百合那会儿心中生疑,故意剪了烛火试探他态度,他说了要送蜡烛过来,后来百合再试探他,还险些将他惹得不快。他走之后不止是送来了蜡烛,更是将若兰也一并送了过来,她宫里从此就再没缺过这些物件,克扣的东西也被人还了回来,这会儿燕苏莫名提起这事儿,百合心中警惕,脸上却装出不解的神色:
“记是记得,后来倒没来得及多谢世子爷关照!”她不是没有机会多谢燕苏,只是燕苏这个人很危险不太好接近,俗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通常不叫,像梁祈那样张牙舞爪看起来凶悍的,实则不堪一击,而像燕苏这样不声不响的,咬人才要命,她并不想跟燕苏扯上什么关系,所以便一直假装不知,没想到燕苏今日会将这笔老账重新挑出来。
燕苏听到这话,嘴角勾起的笑纹便更深了几分:“那日你说你想要皇帝的宠爱,我允了。”
他说完这话,抓着百合的手轻轻用力,一把将她拖了起来。与以往燕苏进宫坐坐便走不同,这一回他没走,但也并没有做什么,今日燕苏羞辱梁祈与刘家人,可并不全是意外,开始看来他仿佛是在替自己出气一般,后面想想就大有深意,这些精明的人个个脑海里都有十八道湾,百合心中还在琢磨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时,燕苏则是安静的睡了。
这一夜没有睡着的,并不止是百合一个人。刘家人出了宫之后,刘候爷一旦上了马车,表情便狰狞了起来,他强忍住此时要发火的冲动,一路回了府,阴沉着脸召了儿子与老妻进书房时,这才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他想起今日傅家的袖手旁观,又想到燕氏父子对他的针对,这让刘候爷莫名的紧张。他害怕燕家是想要拿刘家下手了。皇帝明显是靠不住的,皇帝还想靠他呢,而傅家今日的表现让刘候爷更是害怕,若是真出了事儿。燕家要是想要冲他动手。那么傅家在紧急关头。不落井下石都已经算不错了,要想傅家与自己刘家同气连枝,肯定是不大可能。
刘候爷思索了半晌。阴沉着脸冲儿子道:
“傅百年是个祸害,这样的人咱们刘家不能留了!”今日给傅家惹出的祸事儿,若是无意,那么证明她蠢笨如猪,若是有意,则更可怕,证明傅家狼子野心,刘候爷这会儿想要祸水东引,他害怕燕国公父子要对他动手,今日燕苏又说了要将傅百年送给皇帝的话,不管如何,傅百年名声已经污了,这样的女人再不配做刘府的世子妃,倒不如顺水推舟,弄她一个假死,将她送进宫里算了。
反正皇帝现在的麻烦不止一桩,哪怕就是多一桩,情况也不可能更坏,可这样一来刘家名声能保住,表面告知世人傅百年因为不堪受辱自尽,好歹保住名声,二来他则可以用这样的举动向燕家服软,证明刘家愿意尊照燕家的话来,只盼燕家不要朝刘家下手,给刘家多留些机会喘息。
听到这话,刘世子哪儿不知自己父亲的打算,他脸色有些铁青了起来。他是一个男人,虽然知道刘候爷这样的举动是为了刘家着想,可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给旁人,他不想做那样无能的懦弱男人,再加上傅百年确实貌美恭顺极得他欢心,又为自己生下了两子一女,让他割舍他有些不甘,这现成的乌龟王八他不想做,哪怕对方是皇帝,尤其是那样一个皇帝,也实在是太憋屈了些!
“父亲……”他挣扎了一下,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刘候爷听到这话,不由便冷笑:“不中用的东西!一个女人便将你迷得东倒西歪,你若死了,再绝色的佳人你那胯下二两肉没有动静,你也享受不得,傅家狼子野心你还不懂?皇帝当初为了皇位江山,看中了傅百年都能忍耐着让出来,你这会儿倒是儿女情长了起来?”
以前的刘世子不是不知道皇帝喜欢傅百年一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妻子被皇帝爱着,梁祈爱而不得,所以刘世子便觉得傅百年珍贵了起来,再加上她颇有手段,婚后便越来越宠爱,这会儿听到父亲将话说破,他沉默了下来。
心不狠者难成大器,无毒不丈夫,今日只怪傅百年不该去出这个头,惹了燕苏那个祸害,想到自己的性命,想到刘家的富贵荣华,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