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成长经历,不比邵延辉好多少,特别是父母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后来即便是跟余沫谈了恋爱,热恋期还好点,在一起日子久了,余沫对他也没那么上心了。
分手这件事,现在想来,都是有迹可循的,靳钊的手指在杯子外壁点了点,心里百感jiā集,他都三十岁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给他冲药的,居然会是邵延辉。
门口的洗衣机早在停电前已经停止了作业,靳钊抿着杯子,“把衣服晾了吧。”
“我去晾。”邵延辉生怕靳钊跟他抢似的。
靳钊忍不住想笑,“我跟你一起吧。”
靳钊举着手机,他俩一前一后地上了阁楼。
阁楼上凉丝丝的冷风刮在脸上,靳钊一摸,手上还湿哒哒的,他抬头把手机举高,头顶的天窗大开着,下边就是邵延辉的chuáng。
“你没关窗户啊?”
chuáng上一片láng藉,棉絮都被雨水给浸湿了,雨水顺着chuáng单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我…”邵延辉语
塞,最近天气预报都没说有雨,白天的时候,他都开着天窗通风的。
靳钊站到chuáng上,伸手把窗户给关上了,“你什么你呀,你今晚跟我睡吧。”
邵延辉一脸错愕,张了张嘴,又给闭上了。
靳钊扬起声调,“怎么?又怕我脱你裤子?今天没喝酒,不会脱你裤子的。”
第18章
雨水滴落在头顶的天窗,发出清脆的响声,阁楼里莫名其妙地安静了下来,靳钊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凝固,因为邵延辉没动静,尴尬的感觉,迎面扑来,靳钊隐约不太自在。
邵延辉愣了几秒,首先动的是眼珠子,随后眼皮连续眨了好几下,在努力寻找一个合适放眼神的地方。
如果不是靳钊提醒,邵延辉已经快忘了那天早上的情形,靳钊脱他的裤子,手是怎样摸进来的,这一想,一团燥热往腹部汇聚。
“你发什么呆啊?”靳钊率先打破了平静,“我随口逗逗你…你还当真了…你还真怕我脱你裤子啊?”
邵延辉回过神,不敢再看靳钊的眼神,他总觉得靳钊像是黑暗里的火星,一丁点就能燎原,他背过身去,将衣服晾了起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