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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接下来的几天,多少人满围场地找白狐,却愣是连根毛都没看到。答应了的事没办到,乾隆脸上不好看,这两天都有点儿躲着刘煜走。直到围猎的最后一天,才笑哈哈地回来献宝,“克善,快来看看,这只白狐的皮毛可得你心意?”乾隆将手中的笼子递到刘煜面前,里面是一只毛色如雪的狐狸,正瞪着黑溜溜的眼看过来。
若不是为了坑完颜皓祯一把,刘煜哪至于跟只白狐较劲啊。而坑完完颜皓祯之后,刘煜早把白狐什么的扔到九霄云外了,乾隆冷不丁地塞给他一只,倒让他愣了愣。他伸手拽拽狐狸尾巴,“克善谢皇上。这只狐狸的毛皮真漂亮,太后娘娘一定会喜欢吧?”
乾隆又带着刘煜出了大帐,外面还有一溜好几个笼子,里面关着大大小小十来只白狐,甚至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狐。刘煜看着它们有些黑线,乾隆这是把人一家子给连窝端了啊?真是太狠了!不过,也从此可见乾隆皇帝对白狐的怨念多么深重。
这边正说着话,太后派人请乾隆过去,说是有事相商。乾隆也没多问,留刘煜在这儿处理狐狸们,他则去了太后的营帐。刘煜对着一堆狐狸也发愁,皇帝亲手逮的猎物,那哪是能随意处理的。可是,他要这些狐狸干啥,他又不是完颜皓祯那个白目……
不过,刘煜也没很放在心上,一股脑交给萨福鼎去办,这老小子已经从南三所管事太监正式的调任为他身边的大太监,日后端亲王府开府,萨福鼎也会跟着他离宫。这萨福鼎很是不错,不但个性伶俐,还通晓一些武功,算得上是全能型的人才。
据萨福鼎自己说,他年幼时拜了宫中一位老太监为干爹,在为其送终后,在其遗物中发现了一本康熙朝时期著名的逆贼、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手书的一本基础内功心法,因为怕但上干系,萨福鼎并没有将那本被他干爹温有道收藏的极为隐秘的武功秘籍上缴,而是偷偷留了下来,抽空也悄悄的修炼。二三十年下来,虽然算不得是高手,但也身轻体健,内功底子打得极牢。
当刘煜听了萨福鼎这个“之前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的秘密”之后,心中是有些疑问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身为乾隆皇帝亲信的萨福鼎会暗中向他投诚,甚至不惜暴露出他自己和前朝叛逆有牵连的把柄?!
总不至于说,是因为他每次看到萨福鼎时,都在心中yy着这个乾隆皇帝的耳目全心全意的投靠他再帮着他反过来蒙蔽乾隆的好事吧?!如果他真有这份心想事成的能力,那还不得早早的通关离开了啊?!
不过好在,在刘煜的感应中,萨福鼎的变化虽然有些突兀,但却并不是虚假的,他是真真正正的将忠心交到了自己手里。就像张召重一般,即便感觉非常奇怪,可却是绝对值得信赖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944章 处置新月
自懂事以来,新月就高高的挂在天边,让人仰慕却又只能仰望,她想破自己的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呢?!最后也只能归结为皇上和太后被刘煜蒙蔽了。就算不为了她自己,而为了大清江山、黎民百姓,新月也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一定要揭穿自家这个庶弟残暴恶毒的真面目才行。
“皇上,虽然奴才是克善的姐姐,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但就是因为这样的身份,奴才更不能看着他错上加错。”新月扬起自己比巴掌大的脸,脸上是自然而然地悲悯神情,她已经被自己感动了,“皇上仁德,为了努达海将军府上的几十条人命,奴才恳请皇上降罪。”
从新月一开始说话,慈宁宫中的几个人就都看向她,只是目光各有深意。但不约而同的是,他们都有一种看戏的心情。反正现在刚用过膳,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看乐子了。新月却很喜欢这样被人瞩目的感觉,她对上乾隆看似温和的目光,越发觉得皇上也在鼓励她。
“昨日,努达海将军为奴才姐弟送行,因为今日是奴才的生日,所以还特意为奴才准备了灯火歌舞。奴才看了之后,觉得好欣慰、好温暖、好开心。虽然端亲王府没了,可还是有人记得奴才的生日,精心地为奴才准备,奴才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感激。”新月陶醉道。
“可是,克善偏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要问罪整个将军府,理由竟然是区区一句生日贺词。其实,那不过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影响到谁。更没有不尊敬皇上太后的意思啊。可克善只是为了一句‘万寿无疆’,就把所有参与知情的人都杀了,这样太残忍了。”
悲天悯人的神情,悲愤难抑的语气,新月深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皇上您以仁孝闻名天下,枉杀人命这种事情,您一定也不能容忍吧?!可克善却做出这样残暴的恶行,他给您的圣名抹黑了。皇上,奴才惭愧。没有教导好弟弟,对不起死去的阿玛,奴才请您责罚。”
“你的确该受责罚,”乾隆一直在注意着刘煜,见他没什么难过的样子。才放下心来,向新月瞪着眼说道:“却不是因为没教导好弟弟。其实。朕更应该感谢你。多亏了你没教导克善。他他拉府上的事,是朕命克善全权处理的,这样的处理结果也是让朕满意的。唯一让朕不满的,就是克善怎么没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一起杖毙呢?!
‘万寿无疆’这是一句连皇后都不得使用的祝词,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能随便说说的话?即便这样,你也认为自己对皇室存有尊敬之意么?这件事若非是克善也在场。换做朕亲自去处理的话,就不是死几个奴才的事,整个他他拉府从主子到奴才一个都跑不了。
而且,热孝之期。不伤心父母亲人去世,你倒还有心情过生日,可真是端王的好掌珠呢。”乾隆轻蔑地睇了目瞪口呆跪在地上的新月一眼,继续道:“不过这也没什么,你都敢趁着克善病重的时候勾引有妇之夫了,过个生日能有什么,对不对?”
“不,我没有!”新月下意识地向雁姬看去,口中已经辩驳道。她不明白,明明她跟努达海才刚刚表明心迹,为什么皇上就已经知道了。而且,还当着正室雁姬的面被揭发出来,这太突然了。对于雁姬,新月多少是有些心虚的,所以她第一时间看向她。
雁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毫无震惊的意思,只是目光冰冷地俯视着新月。难道,雁姬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新月不由回想,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在望月小筑的时候,每当克善房里没有旁人的时候,她和努达海才会表现亲密。所以……又是克善!
新月愤怒地瞪着刘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拖后腿的恶毒弟弟。看到她这样子,乾隆把刘煜拉到身边,随手将吴书来手里的折子甩到新月跟前。那上面记录了新月跟努达海之间的一切,什么时候说了什么话,什么时候拥抱,什么时候接吻,比她自己记得都清。
“这,这不是……”新月想说这不是真的,可乾隆等人的冷眼下却说不出来。她干脆豁出去了,重重叩首道:“太后,皇上,奴才这也是情不自禁啊。自从被努达海救了之后,奴才的心里就再也放不下别人。我们本想克制着自己,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
“皇上,太后娘娘,请准许克善跟她单独说话。”赶在这女人说出更多废话之前,刘煜跪下叩首请求道。他需要跟新月单独谈谈,而乾隆也需要跟太后单独谈谈。毕竟,处理一个亲王格格却不跟太后商议,这样说不过去不说,也很容易得罪这惯于自以为是的老太太。